然而乔瑞能不急吗?
从听到电话到赶回到医院里,乔瑞可谓是一刻也不曾停留过的。
但是人虽是赶回来的,乔瑞也极度着急着乔老夫人的情况,但他从离开大西街后,就不曾联系过柴雪,就连停留在大西街的汪正阳也没能联系到柴雪。
这一夜之间,仿佛又像五年前,断了柴雪所有的消息一般,令乔瑞在心急着乔老夫人的病情之余,还要记挂着此事,纵使是个铁人,也会有熬不住的那一刻吧!
看着头顶上那盏急救灯,乔瑞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此时已是满身疲惫的他,显得更加心累了起来。
天蒙蒙亮时,急救灯终于熄了,门也跟从里打开来。
第一时间里,乔瑞条件反射地冲到了医生面前,并且急声问道:“医生,我妈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心绞痛的呢?”
医生摘口罩的动作被矢量央冲过来时的劲风给震得顿了一下,但眼前这个年岁过半的医生显然是对乔瑞这种着急的病患家属见惯不怪的了,很快就淡定答道:“依临床经验来看,病人可能是受了过大的刺激才会引突发的心绞痛证状,但同时地,病人也伴有局陪的血管闭塞,这才会在病发时,她的心脏异常地疼痛的主要原因。但经过刚才医生们的合力抢救,病人已渡过了危险,经过手术后,她现在已无大碍了。”
“刺激!血管闭塞?我妈怎么会这样的症状而我又不知道的呢?刺激更不可能了,我一直待在家里,有什么会刺激到她?”
乔瑞一脸地不敢相信的,但当他说完这些时,猛然地他回头看向了默默站在身后的菊嫂,窘然间厉声她道:“菊嫂,我妈有血管闭塞的症状吗?”
菊嫂的身子随子一抖,居然显得惧怕地低了头,不敢看向乔瑞的模样。
此情此景,乔瑞若还不明白,真枉为名了。
只见乔瑞放开了医生,改而逼近到菊嫂的身前,依然厉声道:“菊嫂,我在问你话呢?你老实告诉我,我妈真的有这种病症?还有,她昨天遇到了什么事情?医生怎么会说她是受到刺激才会如此的?”
“这这这……”菊嫂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看样子,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乔瑞早就不耐烦了,深吸了口气,但正想开口时,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开口先。
“菊嫂,瞧你这模样,莫非是心虚了?”江幼菱的嗓音不冷不淡的,但眼神里的鄙夷使她的话也显得尖酸起来,“有什么不妨直说好了,你这样子很容易让我们大家都会认为是你对乔老夫人做了什么,才会令她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啊,不敢不敢,江小姐你快别说了,就算给一百个胆子我,我也不敢对夫人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呀!”菊嫂忙否认地打断地江幼菱的话。
“哼!”江幼菱却嗤之以鼻,转头看向乔瑞,接着道:“阿瑞,这事明显得透着古怪,你可一定要查清楚了,不然咱妈可要活受罪了。”
“闭嘴!”乔瑞随即大喝一声将江幼菱越来越尖酸的话打断掉,转而看向了菊嫂,突然刻意放缓了语气对菊嫂道:“菊嫂,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妈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因此你也一定要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真的有血管闭塞的毛病?”
也许是乔瑞的态度转变终于缓和地菊嫂的紧张,菊嫂缓缓地将头抬起来,但接触到乔瑞的眼神时,还是不由自主地缩抖下身子,明显得,她真的很紧张。
但最后,菊嫂还是深吸了口气,老实地一五一十了道出了实情。
“是的,老夫人是有这种症状,但是少爷,是老夫人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的,因为,因为老夫人也担心着少爷,怕你一直忙工作还要分神去寻找少奶奶的,若是让你知道她有这样的病,会更加分神的,所以老夫人警告我不让告诉你的。”
说完,菊嫂还担心地看了乔瑞一眼,但也不敢太放肆,只一眼又忙低垂下头来。
而乔瑞闻言,眼圈立即红了一圈,心里更感百感交集的,却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
还好医生适时地开口道:“现在要推病人去病房里了,你们先让一让。”
原先站在抢救室门的人忙往旁边站去,动作迅速地留了一条通道,却默默地看着缓缓地打开的门,随后跟着的手推床,而一脸苍白脸色的乔老夫人正躺在那上面,却依然紧闭着双眼。
乔瑞忙走过去伏下身子,却又无限担忧地问道:“医生,我妈她还没醒?”
推着推床的医生似乎认出了乔瑞的身份,忙摘掉脸上的口罩答道:“乔先生,别着急,老夫人已经没事了,等麻醉药过后,她自然会醒过来。”
乔瑞点点头,没再出声,跟着医生一起将推床推到病房里去。
此时此刻乔瑞的心已紧紧地系在了乔老夫人的身上,至于故意落后一步的江幼菱,他并没多加注意。
而江幼菱在乔瑞他们快到转角时,突然一把扯住菊嫂,等乔瑞他们转过去看不到身影时,江幼菱又狠狠地甩开了扯住菊嫂的手。
菊嫂始料不及,被江幼菱甩得直撞到身后的墙壁上,把撞疼得忍不住低呼一声。
“闭嘴!你敢发出一句声音试试看!”江幼菱一手指到菊嫂的面前,狠声警告着菊嫂道。
菊嫂大惊,忙紧闭起嘴,连大气也不敢喘,两眼惊惧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改优雅的大小姐。
江幼菱鄙夷地扯下嘴角,突然伸手狠狠地掐向菊嫂的胳膊处,边掐还不忘狠声地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叫谁少奶奶了?谁是你的少奶奶,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点,你们的少奶奶就是我,还要到哪里找去?我让你叫错,让你叫错的!”
一下一下的,江幼菱掐到菊嫂身子都不止十几下的,且一次比一次使劲的。
菊嫂吓得直往身后退去,但身后已紧贴着墙壁了,已是退无可退了。
菊嫂根本不敢反抗,只得一遍一遍地求饶:“江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会注意的了。”
“注意!那现在还喊我什么?江小姐吗?让你再错,再错!”
却不想,江幼菱更加狠劲了起来,菊嫂只得暗叫苦,不得不违心地改口道:“是是是,你才是少奶奶,少奶奶,快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