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后,沈风裳才定定地看着时初:“成雪,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初叹了口气,才轻轻地把救出成雪的过程告诉她。原来在前些日子,成叔便发现了成雪不见的事情,把消息传给了时初,时初怕子默知道会冲动,便说沈风裳在京里出事了,便快马加鞭地往京里赶,回京后就听到成叔已经打听到人所在的位置,却又怕对
方人手多,不敢下手。
就在他们今晚准备救人之时,成叔安排的人发现沈风月带着一群流浪汉,进了关成雪的地牢,成叔的人怕出事,便要通知成叔,这时候正好碰到时初刚好在。时初听了报告,悄声进了地牢,便听到成雪在叫骂着,而沈风月也在,她在那里笑着:“哈哈,你不是跟沈风裳那贱人好吗,我就要毁了你,看你还能跟她做好朋友吗!她要是知道因为她的关系,你被这群
人给辱了,看她用什么面目对你,我要让她一辈子活得痛苦内疚之中。哈哈哈!”时初一听到这里,便再也忍不住,冲外头守着的人做了手势,让他们动手,自己冲进牢里,把沈风月踹翻在地,那群流浪汉也被他一个个都踢飞出去,这时候的成雪已经衣裳被扯掉差不多,若他再晚来一
步,怕是要铸成可怕的后果,这人虽然救出来了,可是成雪那样子似乎已经被吓傻了,回来后就那副样子。
“沈风月!”沈风裳怎么都没想到,沈风月已经坏到这个程度,成雪跟她完全无关的人,她都能想着去害她。
沈风裳眼睛里都是阴冷:“沈风月跟那些人呢?”
“沈风月我们本来要带出来的,不想她身边有个暗卫,武功不低,在我们动手前就把她给救走了,那些流浪汉,我已经带回暗牢。”时初后悔,当初那一脚怎么没把那作妖的女人给踢死去。
“走,带我去看看那些流浪汉。”沈风裳眼神冷酷,已然濒临爆发的边缘。
时初带她到了暗牢,那些流浪汉一个个被架在木桩上,身上已经全然是鞭痕。
沈风裳走过去,冷声问道:“你们,哪只手碰的人家姑娘!”
有流浪汉已经被打得受不住,喊道:“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且我们还什么都没做成,放过我们吧!”
沈风裳拿起别在腰间的虎骨鞭,啪的一声就甩到这人身上,狠声道:“放过你们,你们身为男子,就算是受了命令,去受害一个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女子,本就该死,还说什么都没做成,简直是死不足惜。”
沈风裳只是鞭了那些人几下,便对守卫道:“将这些人手筋,脚筋都挑了,喂哑药。”
然后转头问时初:“有没有一种地方,跟青楼一样的,但是服务的人换成男的地方?”
“有,小倌馆。”时初已然明白她要做什么,还很配合地说出名字。
那些人一听小倌馆,显然是知道做什么的,立马求饶道:“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宁愿死,也不要去小倌馆啊!”
沈风裳回头,斜眼看着这群人:“想死,多容易的事情,可是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地死去,不受尽折磨,你们别想这么安生。”
“守卫听着,把这些人弄残后,直接卖到小倌馆,嘱咐那里主事的,这些人来历不明,怎么折腾都可以,只要吊着一口气就成。”沈风裳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下手也再不留情面。
直到她下完命令,时初才上前拍着她的背:“行了,这些人也安排处置了,你先消消气,回去看怎么安慰好成雪。”
沈风裳几乎是被半拖着出了暗牢,在门口之际,时初还特意命令:“一定按夫人的指示处理。”“是!”暗牢里的人可是将军府的老人,成雪跟他们来讲,就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竟然敢伤害他们的妹妹,再就是找死的节奏,夫人下的命令,他们都觉得非常好,所以待将军他们走后,一个个目露凶光
地看着那些人。
翌日,沈风裳一早就到成雪的屋里,看着她默默地梳洗,心里一阵难过:“成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抓走,受那些伤害。”
她是真的自责,因为确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就不可能被抓,还被沈风月欺负成那样,她真的是想直接宰了沈风月的心都有,只恨自己实力不够,不能冲进去成王府杀人。
见沈风裳悔恨的样子,成雪才有所反应道:“夫人,这事不怪你,真的。”
沈风裳真的想不出安慰的话,只能不断地跟她道歉,心里觉得堵得荒。
成雪拉起她的手,叹气道:“夫人,别道歉了,真的,我真的不怪你,我们这就出去用膳吧,将军怕是等着急了。”
沈风裳被她拉着出了门,去了膳堂,时初确实在那里已然坐好等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内务公公打扮的少年。
那少年见了沈风裳便道:“给夫人请安,奴才叫小六子,阮墨阮公公是小的义父。”
沈风裳这时没心情叙旧,只淡淡地嗯了声:“小六子公公这清早,来府里可是有事?”小六子笑道:“昨儿个,小的听宣嫔娘娘的话,去帮夫人解围,骗了皇后娘娘离殿,义父随后,怕皇后娘娘给奴才吃个罪,就得去阎王那里报到,便寻了个由头,将我派出宫,送到您府上来了,本意就是想
让将军护着小的。”“原来昨日,是你故意找人报的信,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沈风裳一听,便明白了,怪不得昨日就那么刚好,她才急着走,皇后娘娘那就有事,她才得以顺利出宫,原来竟是宣姐姐又帮了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