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只僵尸不断用力,我渐渐抵抗不住。
僵尸猛地向前一咬,我赶紧向旁边一错脖子,让她咬了个空。
我也顾不上僵尸离我多近,我猛地向前,狠狠地抱住僵尸,将脖子和她的脖子贴在一起,这样她也咬不到我我也动弹不得。
这只僵尸见咬不到我,有些焦躁,猛地起身,我挂在她的身上,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跳,但是我就是不松手,我们就这样僵持。
我想着努力摸出口袋里的符纸,但是一松手就险些滑落,吓得我赶紧收回来,死死地抱住她。
一旁的警花看到这一幕,疯了一样的在不停的拍门。
这僵尸根本不知疲倦,可是我渐渐力气不足,感觉双手酸痛,可能再有一会我就没力气了。
“闷葫芦!赶紧来啊!”我大吼道。
我这时候只能寄希望于闷葫芦身上。
可是门外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时警花似乎有些回魂,看到我死死的挂在这僵尸身上,慢慢的掏出了手中的枪。
呯!
一声枪响,我感觉一道火热的东西从我头上划过。
我被吓了一跳,恍惚之间手就松开了。
我感觉头上有液体划过。
我抬手一摸,居然是血。
这警花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离得这么近都打偏了。
此时看到血的僵尸更加的疯狂。
我双手酸痛,僵尸再次扑向我的时候我感觉一阵的无力,抬手都有些困难。
我在想是不是该动用我胳膊上梵文了。
这时一道金属的轰鸣声传来。
一把唐刀从门口激射出来。
贴着我的身体从我腰的后面擦着我刺出。
一下就将僵尸钉在了屋子里的柱子上。
闷葫芦赶来了。
随着刀从门口射进来,大门彭的就被打开,一道身影闪了过来。
闷葫芦赶到僵尸面前,将手食指拿在嘴前咬了一口,顿时有鲜血流出,随后他拿手指点了一下僵尸的额头,刚要挣脱开的僵尸猛地一震,趁着这个机会,闷葫芦左手化拳,一拳打在僵尸胸口。
僵尸猛地倒向房间的柱子,竟然震得房梁上的灰尘扬起。
闷葫芦猛地抽出那把钉在僵尸身上的唐刀,挽了一个花后左手护住刀柄的虎头,双手持刀刺向那个僵尸额头上刚刚点下的血点。
把刀刺入僵尸额头就像是插到豆腐里一样,可见这把刀究竟有多快。
闷葫芦左手腾出,在空中一翻,一张黄符出现在手上。
等到闷葫芦把刀抽出来的时候反手将符贴在僵尸头上。
“天都有雷,碎灭其形,鬼怪荡尽,人道安宁。疾!”
那道符突然银光一闪,随后传来雷击的声音,那只僵尸浑身颤抖了两下,随后那张符开始自燃,而且烧得非常快,僵尸身上也是黑气缭绕,隐隐之间里面有些闪电样式的白光。
僵尸传来一阵阵的疾呼,声音很是凄惨。
闷葫芦将手中的法诀放开,那只僵尸也重重的摔倒在地。
“赶紧烧了,来了!”闷葫芦说完话之后便拉着我离开。
我临走嘱咐了警花几句,让她赶紧烧掉。
我听着闷葫芦说的来了,心里突然紧张,看样子面具人派出来的接应的人来了。
等我赶到院子的一角却发现,锦绣和叶欣正在守着一个被绑在一旁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招呼我们来的阿姨。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叶欣她们。
“让她自己和你说吧!”
原来她早男人上山之后,过了有几天,大家都认为所有上山的都死定了的时候突然回来了,可是她男人身后却跟着一个身披黑衣的人。
那人告诉他,现在她的男人已经变得不人不鬼,但是想救他就得听这个人的话。
于是这个女人打着开店的幌子偷偷带人上山,然后带到一个地方之后就甩开他们,然后那个人便会拿出一碗鲜红的血色东西,让她配着母鸡血让她男人饮尽,随着次数增多她男人果然平稳了很多。
这几天那人突然来信,让她找我,并且住到店里,才会发生刚开始那一幕,她明里暗里的暗示我让我住她的店。
我听完了之后心里不免有些阴沉,且不说这就是一个等着我往里钻的套,就单单她把那些人领到山上然后离开,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不过我们商量一番,决定还是将她放开,不过还是有一段绳子绑住了她的双手。
我想着既然有僵尸霍乱,还是去拿了一些陈年糯米还准备了一些黑狗血。
最后在她的带领下我们进了山。
那个女人打头,我拿着绳子,身后是锦绣和叶欣,后面是闷葫芦断后。
这样走了有几个多小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我们决定先休息一下,毕竟天色已经黑了,若是这女人耍什么阴招我们在这里可不如她熟悉,到时候被她甩了,迷失在在大山中。
不过入了山的闷葫芦和叶欣仿佛鱼入大海一样,哪里有什么毒虫毒蛇,那里是沼泽,都分的很是清楚。
据他们说闷葫芦之前一直生活在深山中,而叶欣则是天天进山采药,有了他们的话我感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至少不会迷失在这山中。
找了些柴火点起了篝火。
但是闷葫芦好像显得有些不一样,我们休息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周围转来转去。
“啊!”这时那个女人突然一声惊呼。
“有鬼啊!”我们顺着她的声音看去。
结果她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信誓旦旦的说着刚才绝对在那个地方站着一个人。
看样子这里并不太平。
入夜之后,我和锦绣守上半夜,叶欣和闷葫芦守下半夜。
我看着火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锦绣说着话。
因为自打锦绣出来,我们认识之后还没有在一起说过话。
但是好像锦绣只记得在棺材里的时候总是有各种折磨,但是她以前的生活就没有印象,有时碰到危险的时候要么脑袋里会出现一些解决的办法,要么就是断片了。
看样子锦绣并不知道自己有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过锦绣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显得特别紧张,如此一来我也说了几句就不说了。
这时猛地阴风一吹,我不经意的往边上一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正巧看到在那个女人的旁边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那个男的身上破旧,而且身上染着血污。
这时闷葫芦也突然坐了起来,朝那里看去。
那个男人指了指睡在地上的女人,向后一飘便消失了。
我看向闷葫芦。
“白虎伏地,此地阴气很重。”
难得闷葫芦主动说话了,原来此地是一块急凶之地,前面的一个坡与后面的山头遥相呼应,就组成了一个猛虎跪拜的风水局,本来这虎跪之地就是说的是英雄殇,此地逗留叙旧便会出现性命之忧,可偏偏此地是背阴之处,导致阴气许久不散,看样子多半发生的事都会与鬼怪有关。
“顾小子,可还记得我?”正在闷葫芦解释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我们猛地向哪里看去,就看到一个黑影慢慢的从一边的树丛中走出来。
等走到我们面前,我一下就认出了那个人,正是本想偷煞尸的王三叔。
王项天!王三叔!
看样子王三叔就是王项天。
王项天走过来之后没拿自己当外人,就坐在我的对面,掏出一壶酒喝了起来。
“你就是看山人?”我问道。
“你以为我想?”王项天猛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啧啧嘴。
“到底让我干什么?”我一下就站了起来,若果不是王三叔非要迁坟,我的生活根本不会这样,村里人也不死,想到这里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你在想,要不是我,你还是村里那个与世无争的看店的小屁孩吧。”
“可是你不想知道你爷爷是谁吗?你不想知道你爸是谁吗?你不想知道你妈是谁吗?”
“你爷爷平时总是喜欢出门吧!可是偏偏不让你出去!”
“你爸妈的事你爷爷知道,却不让你知道。”
“还有,你爷爷帮别人做白事的时候,从没让你去在灵前跪拜过吧!”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六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仔细想想,之前村里人上坟,而我家从来没有上过坟,甚至原来村里有些长辈去世爷爷也不许我去吊唁,还有最可疑的,爷爷总是喜欢出去,有时候一早走到晚上才会回来。
“你究竟是谁?”我胸口隐隐发痛,指着王项天问道。
“你应该问,你自己究竟….”王项天话还没说完,咔嚓一声惊雷劈了一声。
王三叔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有些说得太多。
“明天一早,去这个地方,里面有个鬼头玉,取出来之后交给我,就能见到你爷爷了。”
王三叔说完,起身扔给我一个包袱,然后就离开了。
我打开包袱,发现是一张地图,有两个红点,一处标记着我所在的位置,另一处是在一个山坳处,离得这里并不算远。
“去叫醒那个女人,问问这个地方在哪里!”我对锦绣说。
锦绣半天没有动静,我抬头看去,锦绣正看着我努努嘴。
我转脸向后瞧去,哪里还有那个女人,只有一个被割断的绳子留在原地。
我看向闷葫芦,他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们喊醒了熟睡的叶欣,真不知道睡得跟死猪一样是怎么去深山采药的,我们将刚刚王项天给地图的事告诉了她。
还好这种地图叶欣会看,我们休息了一夜,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