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论别人如何不满,无论他人如何叫板,贺司令就坚持一点,必须将明依落照顾到出百天,女人的身体很娇贵,养不好会落下毛病的。
张诚将军也为此事很是挫败,贺楚天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要真是逼他,他就把辞职报告给呈了上来,反正人家有的是钱和事业,也不在乎当不当这司令,本来当得就不是那么乐意。没办法,还得妥协吧!张诚将军唉声叹气地唠叨自己这官儿当得不威风。
张家大少爷听了后可不管那一套,“老爹,我劝你就答应吧,我要是有落妹妹那么个宝贝媳妇,我也这么干”。
张诚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道:“小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你给我悠着点,你媳妇也是不错的”。
张家少爷翻了自己老爹一眼,冷冷地说:“你放心,我那心思不是还没来得及成长,便被贺首长无情地打压下去?心里存点念想,留下做个回忆,话说回来,老爹,你年轻的时候就没有背着我妈想过别人”?
张诚听这混账话,用力一敲打他的脑袋:“放屁,老子对你妈可是一条心,哪儿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张家大少倒是没将张诚的话放在心里,而张诚也不得不纵着贺楚天随心所欲,这可苦坏了秦诺同志。每天屁颠屁颠地忙啊,就没有屁股着地儿的时候。可为了他从小爱护着的落儿妹妹,咬着牙挺了一百天。
明依落和贺楚天的两个儿子长得很快,明依落在这一百天里,心情还算不错,被贺大首长养得非常好,所以,两个小家伙的母乳也够吃。只是……在起名字的时候就犯了难。
严阔坚持孩子们姓回严,而贺天林瞪着眼反驳要性贺,叶忠也不甘示弱,非要一个孩子姓叶,他叶家的家产都给他,这可好,本来和睦相处的老兄弟就开始了喋喋不休地吵闹。明依落和贺楚天倒是不很在意,直接无视,姓什么叫什么,当然由他们爹娘来作主,也不知道那几位老人家争个什么劲儿。
当明依落和贺楚天公布了两个儿子的姓名时,有人高兴,就有人运气。
他们的大儿子,在左耳上长了一颗痣,模样最像明依落,绝对是个帅哥,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明依落的狐狸眼,灵动而勾人。贺楚天决定让他叫明腾飏。
二儿子,脸庞和眼睛很像贺楚天,尤其是眼睛,还只是一点点,便能看到他偶尔凌厉的目光,虽然在整体上还是像明依落多,至少还能找到像他的地方,明依落决定让他叫严骐骥。
叶忠和贺天林强烈抗议,贺楚天则说:“外公和姥爷都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至于我们的两位父亲,家中就相对单薄,有两个孩子作伴,他们会开心一些”。
话到此,叶忠和贺天林也不再强求,贺天林有贺峻仲和贺峻涛两个亲孙子,虽然爱楚天,到底楚天是严家的种,尤其是严军正搞到现在这个模样,自己家的芝影也是有责任的,虽然她也受到了处罚。
叶忠自是不必说,许书轩和叶凯诚都在家里,叶家的确是个欢乐的大家庭,明文龙的妹妹也嫁给了叶家,明文龙虽说曾是一市之长,可在他的面前非常恭敬,在叶家一呆,就是这么多年,这可不是一般高居官位的人能做到的。
平息了老人家们的战火,两个小家伙也开始了拉帮结伙,也不知道是受名字的影响,还是天生就有着说不清楚的力量牵引。明腾飏和明文龙特别亲,而严骐骥和严军正又特别近,两个小家伙长到十岁的时候,已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大灵活敏感,又擅长计谋,低调但绝不吃亏;老二则沉着冷静,性子偏清淡。
某日,明依落与业君则相遇。
业君则依然招摇爱显摆,他身边的女儿可是出落得美丽娇俏,可爱文静。明依落身边的两个小保镖和业君则还是很熟悉的,也很喜欢业君则身边的那个漂亮姑娘,可惜,明腾飏和严骐骥从来不会叫业幽兰姐姐,只是叫她小幽兰。
明依落笑得很有阴谋,业君则咬得牙齿咯咯响,想起十多年前明依落的话,没来由得头皮发怵。
看出了业君则的退缩,明依落得理不饶人,更是志在必得,笑得欢快:“君则兄,你且看着”。
这话的意思,业君则明白,歪头看着三个孩子,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文静,多来都是让着那两个小子,那两个小子如今的个头已是超过了女儿,收回眼神,故作自在地说:“你儿子若真是当了我女婿,我岂不是压了贺楚天半头?都说老丈人的地位高于当公公的”!
业君则特意将“公公”二字说得响亮,明依落可不吃这一套,哼了几声,依然保持着好心情,“等着瞧好了,幽兰若是做了我的儿媳妇,我们会很和睦的噢”!
听着明依落的笑声,业君则只有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女儿远离贺家人。
与业君则截然不同的是曾树,在明依落与贺楚天举行了旷世婚礼后不久,曾树便与一位才女结合在一起,只是,心里深处,始终无法将对她的执着放下。在明依落的儿子出生后一年,他的女儿也降生了。由于曾树为人正直,且业绩突出,被调往了省内任职,如此一来,与明依落所在的怀梦市便相距很近,他便时不时地带着女儿曾静容,借着公事之名,来怀梦与明依落见上一见,实则是希望女儿与贺家的双胞胎多多接触,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自己对明依落的那份执念得到一些回报。
在这十年里,路云山有了三个孩子,苏子航也有了两个,姜尚和冯佳儿女双全,肖亚晨和小妖,陈少彦与湘湘都只生了一个宝贝。至于许书轩和叶凯诚,秦诺和秦羽,还有叶知川他们,到了第二胎,便也打住了。
不远不近的江子震和狄荣,在曾树结婚的同年,也纷纷成了家,并且都只生了一个孩子,还都是女儿。
时光飞逝,岁月无痕,转眼又是十年,时光如流水一般永远向前流淌不回头。回首曾经,那些已逝的岁月,仿佛还在昨天,而一切又似乎早已走远,任谁也无法留住时间,唯一留在心里的是那最美丽的回忆。快乐的,痛苦的,幸福的,刻骨铭心的……
那些过往,有欢笑,有泪水,有甜蜜,也有过惊险与震惊……当然还有属于每一个人个自的幸福与苦痛的成长经历。
有谁可以在年华老去时不怀念过去?从出生伊始,到少年风华正茂,再到中年的成熟,一哭一颦,是静或是闹,也许有很多事都已忘记,却总有无法忽视的点点滴滴,在第一个人的心里根深蒂固,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发芽成长,直到它生长为生命的绿洲。
思想并不是恋旧,也不是不舍青春的流逝。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初恋时美好的经过,情人节最美艳的玫瑰……都是生命中最为难忘的过去
微风轻指,夜云风轻,翻起老像册,被定格的时间一一浮现。生命就是如此神奇,老去便就是老去,谁也对时间无能为力。
有些东西可能不复存在它最初的模样,可人的感情却可以一如昨日。贺楚天依旧深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似乎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或许是因为深受,所以他忽略了一切表象,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美满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也很健康,尤其是在明依落和贺楚天这样的父母指导下长大。明腾飏和严骐骥文武双修,一个内敛沉稳,淡定而冷酷,却又不失优雅贵气;另一个狡黠淡漠,贵雅又略带玩世不恭之情。
明依落本以为严骐骥会喜欢活泼一些的女孩子,两个人会形成互补,却没想到严骐骥真的圆了明依落的豪言壮语,不动声色之间,就拿下了比自己大三岁的业幽兰,并且将人吃得死死的。当明依落问严骐骥什么时间喜欢上幽兰时,他却避开了话题,虽然儿子与母亲的相处很像是朋友,但,这个秘密是不能对任何人泄露的,他总不能告诉母亲,自己在十六岁看到业幽兰收到男同学的情书时,就开始着磨着怎么将她扑倒。
倒是明腾飏一语道破,“妈妈,骐骥可是深深赞成您的科学诊断,您说过,男人的下面老得快,所以,骐骥当然在自己身强力壮的时候,早早享受自己的福力,还有就是,幽兰可是比我们大三岁的,不早点下手,岂不是成了别的男人的美餐”?
严骐骥酷酷地瞟了眼自己的兄弟,冷冷地说:“妈妈,腾飏也不差呢,曾家的小姑娘也是被他缠得意乱情迷,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可什么都偿试过了”。
明腾飏面不改色地搂上自己的老妈,道:“妈妈,我这是教导那个小丫头啊,我也是很赞成妈妈您的科学论断的,所以啊,我也是决定要早早地接收自己的所有物,可不能像我老爹那样傻,一等妈妈就是十多年,定了婚也没把妈妈吃掉,若不是紧急情况,估计老妈还矜持着呢,若是换作我,才不管三七十十一,先拿下人再说”。
明依落黑了脸,点着明腾飏的头道:“让你爸爸听到准没好,不罚你跑个五百圈,你别想停下”。
严骐骥依然是淡淡地说:“妈妈,我可是帮你实现了愿望的,您可说过,无论我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您都答应”。
“当然,你说”,明依落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严骐骥想了想,说:“我想和幽兰早点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再过个几年办婚礼,之后,我想和爷爷住到一起,太爷爷过世后,爷爷后来的老伴儿去年也走了,太孤单了”。
明依落点点头,摸着儿子的脸说:“长大了,真好,妈妈和爸爸会答应的”。
明腾飏撇了下嘴角,道:“妈妈,我要和姥姥、姥爷住一起,当然,还要带上静容,虽然静容现在才十九岁,只要您答应,曾叔叔一定会同意的。她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明依落摇着头,叹道:“真不知道你们像谁,男子汉大丈夫的,这么早早地结婚成家,把自己交待给别人”。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口同声:“我们像爸爸,未雨绸缪,为达目标不择手段;我们也像妈妈啊,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你们成熟了吗?思想上能稳定下来吗?”明依落怀疑地问着两个儿子。
严骐骥不敢掉以轻心,认真地点头:“妈妈,爸爸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你当他老婆,我们都二十岁了,认定一个媳妇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我们比爸爸更有行动力”。
明腾飏很认可兄弟的看法,眼眸中划过狡黠的笑意,“妈妈,我真是想不明白,老爹当年为什么就不吃掉你?还让你去了德兰国”。
明依落又狠狠敲了儿子的脑袋一下,“臭小子们,少来套妈妈的话,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和你爸爸,对你们一向很民主,有一点,我们家是不允许乱来的,明白吗?既然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
儿子突然提起了德兰国,明依落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德兰的一幕又一幕,在那里,她结识了两位最好的异性朋友,明格和乔,他们如今的生活也很幸福。乔与那位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妻子,谈不上感情有多深,但一直是相敬如宾,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明格也成了家,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在这二十年里,明依落和贺楚天往返于德兰国很多次,两个国家的军事交流一直持续得很好,德兰与龙家的合作也非常稳定。莫敬亭与秋水心过得也很美满,三口之家,倒也清静。老霍恩于五年前去世,在去世前的三年里眼。,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享受着女儿和外孙子的照顾,幸福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