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倾城殇,暴君的独宠

108.我心换你心(一)

   “你浪费了本座不少珍贵药材!”檀木软榻上,一个碧衣身影慵懒侧卧,纱幔层层叠叠,将此人身形遮挡,朦朦胧胧,显得虚无缥缈。

   “若是浪费,我想楼主也不会出手相助,定会物超所值。”说话之人,一身锦袍,靠墙而立,面色苍白,神色萎靡,竟是楚兴文围。

   “好个物超所值。”榻上之人冷冷一笑,“但愿不是赔本买卖。”

   “青木楼会做赔本买卖?”楚兴文话音带喘,似说几句话都是极为费力。“在下定会给青木楼一个好价钱。”

   “好价钱?”一阵疾风骤然而起,碧衣身影一动,便倾身到了楚兴文身前,冷冷睇着他,“青木楼从不招惹朝廷,江湖规矩,不与朝廷为敌,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害本座蹚了这浑水。”

   碧衣女子轻纱覆面,露在外面的一双杏眼却是极其美丽,清香扑鼻,即使这样什么也没有做,就站在他面前,他已觉得妩媚动人。

   “你若敢再看本座一眼,便挖了你的眼睛。”碧衣女子冷哼一声,衣袖一挥,一阵清香飘过,只见扬起的层层纱幔纷纷而落,人已躺回软榻上。

   楚兴文见软榻上的身影连姿势都没改变过,若非鼻息间还有淡淡清香残留,他甚至要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他的幻觉。

   “这事,青木楼不会再插手。你好自为之。”

   “我知道青木楼的规矩,可是……羿”

   “没有可是,青木楼欠薛家的债,现已还清,从此再无瓜葛。”软榻上的声音轻淡平静,却有不容商量的威严。

   “木青衣……”楚兴文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一个东西飞旋而来,削落一缕长发,钉入背后墙壁。榻上的身影优雅地起身,半坐在榻上,姿态随意,却将女子的妙曼身姿展现淋漓。

   “本座的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木青衣声音冷冽,如寒霜刺骨,“别不知好歹。青木楼是曾欠过薛家,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是本座做主。”

   “楼主莫要忘了这个东西……”楚兴文冷冷笑着,扬起手中东西给纱幔里的人看。

   “好,好得很!”木青衣猛地僵直身体,不可置信地紧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待看清楚了后,扬手一指,指向楚兴文,冷冷说道,“你信不信,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她木青衣此生最恨别人的威胁。

   “你不会,青木楼江湖威信,不会因我而毁。”楚兴文嘴角一丝笑,往门外走,“我静候楼主佳音。”

   *******

   白色帷帐,在晨风中起起伏伏,如水波荡漾。

   纱幔中,床榻上的女子还在沉睡,长发披散,皮肤白皙,眉目清丽,睡姿娴静。

   而她身旁,一个俊逸的男人姿态慵懒趴在她身边,一手随意玩弄着她的发丝,一手托着下颌,专注地凝着她。

   楚翎风见她红唇潋滟,忍不住附上去轻轻吻着,在娇嫩唇瓣上细细辗转。

   若非担忧她的伤势,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开过她。

   本来浅尝即止的吻,不由地失了力道。床上熟睡的人,感觉唇上微痒不适,挥手拂去,便直接招呼到了楚翎风脸上。

   楚翎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愣住了,结果那人却嘟哝一声,又睡了过去。

   楚翎风莫名其妙被打,却抚着自己的脸颊呆愣,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是觉得疼,只感觉,被她手中碰过的肌肤,竟觉得微微发烫。他想,他是中毒了,被打了还这么高兴。

   “主子。”

   门外传来流云的声音。

   “书房等朕。”楚翎风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了林茉儿。

   流云应了一声,便悄悄退下。

   他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若非急事,流云是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的,待他穿戴好,凝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满意地离开。

   书房中。

   “昨夜是青木楼的人?”楚翎风本坐在椅子上,听了流云的话,惊得站了起来。

   “那是青木楼的杀人手法,确认无误。”流云也有些不解,“东楚青木,北齐雪月。青木楼与雪月宫齐名,都是江湖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可青木楼的规矩,不沾染朝廷之事。江湖恩怨,朝廷纷争,向来互不相犯。属下也不明白,为何这次青木楼要坏了百年规矩,搀和进来。若是楚兴文有青木楼相助,怕是棘手很多。”

   “青木令。恐怕楚兴文手上是有那玩意儿,才请动的青木楼。”楚翎风冷寒着脸,在书房踱步,“青木楼创立有百年之久,历来规矩,绝不与朝廷为敌,但青木令是青木楼立威江湖的象征。青木令出,神魔难当。”

   “不管什么人,只要有青木令,无论什么事,再困难,青木楼也会竭尽全力替他办到。这也是青木楼的规矩。”

   “可楚兴文怎会有青木令?据说,要想让青木楼出手已是难事,更何况得到青木令。”流云便更不明白了,这样的

   青木令,青木楼不可能随便赠人。

   “薛家,青木楼楼主曾欠薛家一份天大的恩情。”楚翎风在书桌前坐下,拿起纸笔,似想书写什么,却久久不下笔。

   “主子,你说的是上一任楼主,如今青木楼易主,做主的是木青衣。”流云静立在他身后,盯着摊开在桌面上的雪白信纸。

   “哦,易主了吗?”楚翎风语气似乎不以为然,“那个木青衣什么来历?”

   “这个属下不知,据说极少人见过木青衣的模样,更别说来历了。”

   “青木楼不与朝廷作对,显然是明智的。可若真要来犯,朕让他青木楼从此不复存在。”楚翎风语气森冷,连落笔的力道不易察觉地也重了几分。

   流云亦是听得一凛,一晃神,楚翎风已将信件封好,递给他,冷声道:“交给御风去办。”

   *******

   林茉儿被胸口的瘙痒弄醒,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见楚翎风坐在床边,又在她伤口上鼓捣起来。那神色甚是仔细认真,好像手下是世间珍宝一样,特别小心。

   她看了一眼,还是包扎得难看至极,忍不住轻声一笑,立刻引来那个男人不悦的眼光。

   “很难看?”楚翎风没好气地将刚缠好,感觉良好的布条又解开,打算重新再包裹。

   “还好。”林茉儿捂着薄被,连忙起身,接手过来,要是让他继续弄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楚翎风顺手交给她,见她手法娴熟,三两下就将伤口包扎好了。

   林茉儿抬起头,见他盯着她的动作目不转睛,嘴角浮起一丝笑,也凝着他看。他脸色有些青白,眼下乌青一片,她停了手上动作,轻轻伸手过去,握在他的手腕上。

   楚翎风一愣,“你干什么?”

   “瞧你的伤。”

   “没什么。”楚翎风不自在起来,缩手,想将手从她手掌中挣脱出来。

   “别动。”林茉儿沉了脸色,紧握着他的手腕,皱着眉头看他,神色凌厉。

   楚翎风也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严厉的神情,不容人抗拒,知是为他好,便温顺地配合。

   林茉儿转变手势,轻搭在他的脉搏上,没一会儿,松开他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茉儿环视四周,见床榻边摆放着工工整整的一套衣衫,便拿了过来,见那人还在盯着她看。

   于是,她扬了扬手中衣衫,意思是想让他出去,他装作不懂她的意思,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茉儿叹气,只得缩进被褥里去。

   楚翎风好笑不已,她的身子,有什么地方是他没见过的,还有必要这般遮遮掩掩吗?他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皱了皱眉,疾步往屋外走。

   林茉儿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从被褥里伸出脑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便起身下床,将中衣外衫,一件件,慢条斯理地穿。

   听到楚翎风回来,随即身后传来像细微的瓦砾划过地面的声音,她将长发随意绑好,转身一看,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楚翎风居然手里拿着一只扫帚,在……扫药瓶摔碎满地的残渣瓷片。

   他的伤,看来真是伤的不轻啊。仅两日不见,这男人的行为怎么变得这么反常了。

   她是越来越不明白了,看他将地上的瓷碎扫到墙角,角落还有没扫干净的,地上还到处都是粉末和药汁,他却似很是满意,将扫帚也随手扔在了墙角。

   林茉儿愣住,哪有这样扫地的,真的是有病,地扫成这样还那么得意。

   她看了一眼角落的破瓶子,心里着实疼了一下,那里面有好些上等的膏..药,就这样被那疯子摔毁了,都是她的心血。若是在梦璃山,谁敢把她的药摔了,她一定跳起来一顿好骂。

   可这人,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林茉儿看了一眼那可恶的男人,就往屋外走。

   “你要去哪?”刚才还兀自高兴的人,这下又不悦了。

   “我去写个药方,让人买药。你的内伤,要调理,不能拖着。”林茉儿往外走,又看了一眼角落残渣,“顺便叫人来打扫一下。”

   ……………分割线……………

   某人处理神经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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