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忆海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时,虞初秋已经伸手,轻轻覆上额头,声音有些虚弱:
“好像不烧了。饿不饿?”
“……”杨忆海在虞初秋体温偏低的手掌,摸上自己额头时,回忆如洪水一般,席卷了脑海。感受着他微凉的体温,想起不知道是多少天前的激情夜晚,也是这双手……
抱着自己的脊背,饥渴的爱抚……柔软的躯体,扭摆迎合……温热的触感,心驰神往……淫丨荡的呻[口今],令人疯狂……
呀呀呀呀!!!我很纯洁,偶尔想歪一次,只是偶尔!
杨忆海不知不觉就往那方面想了,脸蛋越来越红。他不好意思地拉拉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瓜子缩进‘龟壳’,只露出一双如狼似虎的弯弯杏眼,转呀转的,瞅着虞初秋。
恰巧四目相对,虞初秋身体一僵,手指仿佛被烫伤似的,赶紧收回,却又觉得动作太过突兀,不好意思地撮撮手,头却越来越低,眼神游移,毫无血色的脸颊,开始染上粉红……慢慢加深……逐渐扩大……最后连耳根都红了。
杨忆海当然不会错过如此美景,他露在被子外的杏眼,随着虞初秋脸上红晕的加深,逐渐睁大,像是看见了什么百年一遇的奇观。
当他看到虞初秋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注视,而进一步坐立不安时,杨忆海‘唰’地一下,直挺挺坐起来,一把抓住虞初秋的右手,试探性的刚想开口……
虞初秋先说话了。语句混乱,神色慌张,抽回手,就想走:
“你……在下……啊!我去厨房看看,粥熬好没有。你刚醒,一定饿了。”
说完,逃跑似的,出了房间。
…………
……
隔天,杨忆海康复。天空也放晴了。朵朵白云代替了黑压压的乌云,重新出现在蔚蓝的天空上,围绕着太阳,作为他诱惑的薄纱外衣。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勾引月亮呢,还是暗恋地球?
虞初秋自从杨忆海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
杨忆海身子不舒服时,还没怎么注意。今个儿,他病好了,自然开始满屋子找美人鱼。
“咦?秋秋,你去哪儿?我也要去!”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虞宅再大,大得过他羊咩咩的‘野心’吗?
虞初秋刚想出门,前脚还没来得及踏出门槛,一听到这个熟悉又可怕的声音,浑身一抖,一个踉跄,踢到门槛,整个人往下栽。
眼看自己的脸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手臂被人猛地一拉,眼前一花,自己已被来人搂在了怀里。
杨忆海含笑的杏眼近在咫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晃得虞初秋头晕。特别是身体碰撞的瞬间,虞初秋明显感觉,心房一阵紧缩,身体也很是贪恋杨忆海的触碰。
仅仅一秒,虞初秋马上回神,有些着急的推开杨忆海,却用力太猛,将毫无防备的杨忆海,推得生生后退了好几步,一脸受伤,瞪着自己,垂手咬唇,好似要哭出来。
虞初秋不敢看他,仿佛站在满是荆棘的沼泽地,手足无措,桃花眼漫溢泪水,死死盯着脚尖,恨不得烧出个洞。
“我……不是……在下要去李大夫家,先走了。刚才推你,实属无意,请不要介怀……”
虞初秋结结巴巴的话语,搁哪儿,哪儿奇怪。
杨忆海越听,笑容越大。受伤的表情立收,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开心的扑到虞初秋身上,不顾他的挣扎,脸贴脸,压低声音,对着睫羽吹气:
“秋秋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吧。我帮你好好检查一遍……”
说完,立即下手,也不管是不是开着大门,或者家里还有没有别人,搂着虞初秋,上下乱摸。
可怜虞初秋躲也不是,藏也没地藏,站在自家大门口,被一个米虫房客大肆非礼,又气又羞,红霞上脸,娇憨可人。
杨忆海越玩越上瘾,单手搂着他的腰,不老实的一路向下探。另一手,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笑得像个流氓,痞痞地伸头凑近,欢喜地看到,虞初秋瞬间受惊的眼神。
杨忆海心下高兴:真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这样单纯的人,居然长了一双桃花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装出来的。你要是生在外面,这双眼睛该成‘桃花劫’了!
想着想着,忽然一愣,感觉这想法太不吉利,赶紧放下手,停止了挑逗的动作,爱怜的搂着虞初秋的肩膀,如兄弟般拍拍,正经问道:
“不逗你了,呵呵。你哪儿不舒服?我陪你去吧。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怪腻味的,刚好和你出去走走。”
“不用!”虞初秋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吓了杨忆海好大一跳。意识到有点过了,虞初秋又补充:
“在下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点反胃。李大夫家太远了,你病刚好,还是呆在家好些。”
“反胃?”杨忆海惊异,意味深长地眯眼: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嗯……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我都还没有进去……
等等!!莫非是苏紫天那个臭小子?!!
不对呀……秋秋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想太多了……
杨忆海摸摸下巴,回神,上下打量虞初秋,笑得更邪恶了。
这时,苏紫川脸色很不好的走了过来,皱眉说道:
“先生,你是不是要去李大夫那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杨忆海一不小心……
“啪!”久违的巴掌声。
“唔……”杨忆海捂脸,自找的……“你干嘛随便打人呀?我的怀疑有错吗?你这么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有病啊?成天打扮得跟荡丨妇似的!谁知道你还是不是黄花闺女?”
苏紫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点点头,抬首,目光凶恶地大声吼道:
“你是不是非要知道我哪儿不舒服?好哇!那我就告诉你!我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肚子里都有一块一块的肉掉下来!昨晚我把其中一块捡出来,用水洗干净,拿到油灯旁看,发现肉里面还有血管,外面光滑,里面有褶皱,有一侧是开的,打开可以看到里面……”
“停停停!!!”
杨忆海越听越难受,忍住干呕的冲动,打断她的‘刻苦钻研’,尴尬不已。
虞初秋从刚才就已经很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苏紫川倒是很急,凤眼含泪:
“哼!跟你们说有什么用?全都是大老爷们。我怀疑我肯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否则怎么会好好的,往下掉肉?呜呜……我死了,这个家里最开心的就是你!”
说完,哭起来,一甩衣袖,向已经下到半坡的虞初秋跑去。
结果,杨忆海还是没能跟他俩去看病。
虞初秋走后,他闲得无聊,见天气晴朗,干脆带上宋乾宋礼,出门散心。
由于虞初秋和杨忆海这一病,俩孩子找家的任务就搁置下来。
杨忆海本来是想带他俩去城里寻寻看。结果他们一大、两小,下了山才知道,大水都差不多涨到家门口了,哪里还有人渡河。
无奈,杨忆海只好带着两孩子去村民家串门,买了一只肥鸡。
回来后,杨忆海就哼着小曲在院子里,厨房外的水井边,杀鸡。
呵呵,待会儿秋秋回来,我得好好给他补补。大病初愈,加上劳累过度,一定很伤身体。虽然他劳累的原因,多半是我造成的,那就由我还补救吧。
把秋秋养得白白胖胖,红晕细腻有光泽的时候,我们再……呀呀呀!!!
杨忆海不知想到什么,‘唰唰唰……’飞快扯下鸡毛,抓着鸡屁股,不停的打。
旁边的宋乾宋礼对望一眼,走过来,一人一边,拉住杨忆海的袖子,打断他意淫:
“大哥哥,我们饿了。厨房有东西吃吗?”
“没有,厨房只有生的蔬菜。”杨忆海不高兴。
“生的蔬菜?”宋礼看向哥哥。宋乾挠挠头:
“谁生的?”
杨忆海差点摔进鸡毛盆子里,不耐烦地赶人:
“哎呀,倒什么乱呀,走开走开,肚子饿了去找苏紫烟,叫他做东西给你们吃。两只小猪。”
杨忆海嘟嘴说完,又低头,继续折腾那只死鸡。
宋氏兄妹要不到吃的,掉头跑去找苏紫烟了,留下杨忆海一个人在后院。
杨忆海拔完鸡毛,端起盆子,把水倒了,刚走到水井边,围墙那边传来隔壁陈夫人的声音:
“……如果肤色粉红,脸上的绒毛细嫩柔软,那么说明很健康……”
杨忆海听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水顾盼,笑一笑,样子健康可爱。
这时,隔壁陈夫人又说:
“好,各位村民,今天的《养猪知识讲座》就到这里。”
“・#¥#¥%**¥%……”
杨忆海气得直跺脚,悲愤的回头……
看到一只野狗,趴在他的白皮鸡旁边,摇尾巴。
杨忆海大怒,指着狗狗道:
“你敢对那只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
小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鸡屁股。
…… ……
……
赶走了野狗之后,杨忆海气愤不已地抓着鸡屁股,一个劲地在水盆里洗。堪比给死鸡灌肠,洗了好久,他才想起,这个部位,待会儿是要砍掉的!
明白过来,杨忆海高高兴兴地跑回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跑回水井边,一边割人家的□,一边唱原创歌曲:
“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一咻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