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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节 你让我觉得腻歪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5257 2021-08-03 13:39

  长歌收拾了一番,自去了文四叔那边。

  文玮此时并不在储秀园里,却是在四房正院的书房里。

  等长歌到了,文玮遣了服侍的下人,书房里只剩下他和长歌两人。

  长歌行了礼,文玮也没让她坐,两人默在那里。

  半响,文玮方道:“你二伯父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长歌挑了挑眉,道:“四叔的话,恕侄儿听不懂,四叔不如说的明白些。”

  文玮叹了口气:“你二伯落得这个下场,不是你在背后使的手段?”

  长歌看着文玮,笑道:“四叔当真看得起您侄儿。只是侄儿不知道,今儿四叔莫名为着二伯的事情能责问侄儿,假若侄儿和阿兄有朝一日都因竟外而命丧黄泉,那会儿,四叔会不会也会为着侄儿,去二伯父面前问一声,五郎和十一郎的死,是不是二哥你做的?四叔会问吗?”

  文玮看着长歌脸上的冷笑,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也冷了:“何至于此?”

  长歌道:“是啊,何至于此!”

  文玮一时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默了半响,方叹息道:“母亲在世时,视我如已出,我……我原是最该照顾你和五郎的,可惜我是没有用的,竟护不了你和五郎……十一郎啊,你二伯落得如此下场,你心里有多少气也该平了,咱们到底是一家子人,母亲在世时,便盼着咱们一家子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便是……便是……当年闹出那样的事情来,母亲虽无法待大哥二哥如初,却也从来不曾故意为难过他们……她老人家最大的心愿,不过是一家子人能和和睦睦罢了,十一郎,别再折腾了,咱们这个家,已是散了。于折腾不起了。”

  长歌看着文玮,不禁冷笑:“四叔口口声声提到祖母,可四叔你何曾真的了解过祖母?您说的,怕不是祖母的意思,是祖父的想法吧?是呀,都是祖父的儿子呢。就象四房的那些庶子庶女们,四叔觉得都是您的儿子女儿,他们叫四婶婶一声嫡母,四婶婶就得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看?呵,天下间男人都是这么做的美梦。四叔一点也没有错。四叔,不是我想折腾。分家不公,我和阿兄不在意,想着法子算计母亲的嫁妆,我和阿兄不在意,连我的亲事都算计,我和阿兄还是没有在意。可是连我和阿兄的命都不肯放过了,四叔觉得我们该怎么办?亲手把命捧上,以为自己就该去死,才是为了这一家子人好?对不起,我和阿兄没那么伟大。对不起,别的我都可以忍,可要是谁敢威胁到我兄嫂和允泽的命,我便要他先去死一死。在我心里,阿兄嫂嫂还有允泽的命,就是我的逆鳞,别的我可以不在意,谁若敢连他们的命都算计,我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会先要了他们的命。你与我提什么家不家的,我只问你,文玠心里,可曾把我和阿兄当过家人?”

  “你是说,你二伯他……”

  长歌冷声道:“四叔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去问着呢您那亲二哥,都做了些什么?你那亲二哥不说出来也无所谓,这两天你总会知道的。今天出了这门,四叔还是我的四叔,但若是四叔哪天再以这般兴师问罪的口气来问我的话,还提起您那视若生母的祖母大人,勿怪侄女再次失礼,侄女,觉得腻歪。”

  “你,”文玮被她这不敬的口气气的指着她,却偏偏骂不出一个字来,颓然道,“罢了。你去吧。”

  长歌行了辞礼,方退了出去。

  文玮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半响,才起身去了储秀园里。

  安氏见他脸色灰败,一时也有些纳闷,心道,难不成是二老爷文玠不好了?可先头虽听说伤的不轻,却也不至于要命呀?

  文玮进了屋,坐在那里不作声,安氏便也当他不存在。只命丫鬟给他倒了凉茶。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文玮方道:“我刚才叫了十一郎去说话。”

  安氏挑了挑眉,就听文玮继续道:“十一郎说了几句话,我先头听了生气,后头再想,不免脸红。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安氏心道,你这辈子,还真没做过几件对的事情。

  文玮自嘲一笑:“你可知道十一郎对我说什么?她说若我往后再把她叫过去兴师问罪,再在他面前提母亲,她觉得腻歪。”

  直到此时,安氏方开口:“十一郎说的话?”

  文玮道:“是呀,你是没见着那孩子当时的神情,竟让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无耻不过的小人,伪君子。”

  “你找十一郎问什么了?”

  “我……我就是问她,二哥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你这么问她?十一郎是怎么回的?”

  文玮把长歌的话,都跟安氏复述了一遍。安氏听了也是冷笑:“活该。你还有脸去问十一郎。当初分家时,你怎不去问你那好大哥好二哥?我问你,若是小三房没有三嫂曾氏留下的那些嫁妆,你们兄弟就心安理得的,拿着自己分到的家产,看着小三房的五郎和十一郎吃粮咽菜?别忘了,小三房,才是咱们这一支正经的嫡脉。合着人家不计较,你们也就当是应该的?你们也好意思。十一郎和五郎那是不计较,可不计较,就代表你们可以这么做?文家别的人我不知道,可是十一郎那孩子是个坦荡的。就算你那好二哥真是十一郎害成这样的,要我说,若不是把十一郎逼急了,那孩子也不会这样行事。亏得当年婆母待你真个如亲儿子一般。你不说照顾五郎和十一郎,出了事,你第一个跳出来质疑,还口口声声提婆母。十一郎说你腻歪,要我说,这还是说的好听的。若你不是她的长辈,怕一口唾沫都给唾到你脸上了。你还好意思委屈了?”

  “有一句话,十一郎说的对。别人我不晓得,若是我,庶子庶女们过的一家比一家好,我嫡出的亲儿子一支,却被人欺成这个样子,我便是死了,也要被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找你们这些不屑子孙算帐的。要我说,婆母真是白待你好了。便是我,也替婆母不值。也不怪十一郎说你让人腻歪。”

  安氏的话,象是直接抽了文玮几个耳光。

  安氏又道:“事情甭管是不是十一郎做的,你就全当不知道吧。若真是,我也只会赞他一句好。做人就当快意恩仇。没道理我当你家人,你当我傻子,卖了我,还指着我帮你数钱。”

  安氏的话,让文玮极是羞愧。

  不错,他之前确实是想着小三房还有三嫂留下来的那大笔的嫁妆,五郎也是个有才能的,哪怕如今受点委屈,将来兄妹两个也必不会过的差了。何曾想过,他们得到的东西,原该是那兄妹两个的?他们不计较,难道自己真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到底,他们兄妹两个,才是二房正经的嫡出子孙。

  别的且不说,公中的财产分了也就分了,老夫人的私产,难道不该是留给他们兄妹的?结果如何?兄妹两个,手上所有的,竟不过是两处破铺子,外加不足百亩的田产。

  文玮跺了跺脚:“小二房如今是不指望了,小长房那边我也管不着,我这就找杨氏去,把咱们四房的财物收拢收拢,该给五郎和十一郎的,我这就送过去。”

  安氏拉住他:“你消停消停吧,你当十一郎在意你那点财物?她之前既没计较,那就是真不计较。你就是送过去了,难不成十一郎会收?再说了,真送过去,你那堆儿子闺女都喝西北风?别忘了,除了六郎二娘,你那些儿子闺女,可都没娶没嫁呢。你要真为五郎和十一郎好,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且看着吧,你二哥只是伤了,可没死,这事且完不了呢。”

  文玮听了,不由怔住:“你是说,二哥还会再折腾?”

  安氏冷笑:“二伯可是个吃了亏,会忍气吞声的人?”

  文玮点头:“难怪,十一郎去看二哥时,当着二哥的面,说什么二郎和四郎几个秋闱的事情,我当时听着就觉得不对了,这是十一郎在警告二哥,别影响了儿子们的前程呢。不对,这事儿不简单。恐怕中间还有别的事情。十一郎不是说了,二哥想要她和五郎的命?不成,这事儿我不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我得去问问二哥,他到义都做了些什么。不能再这般闹下去了。原是一家人,非弄的跟死仇一般,究竟为何?”

  安氏也没拦他,等文玮出了院子,安氏方吩咐喜鹊:“让咱们的伙计也在外头打听打听,文玠这几年,都做的什么生意?”

  安氏可不觉得,十一郎整治文玠,单纯只是因为文玠想要她和五郎的命的原因。正如文玮猜测的那样,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等到几天之后,安氏得了消息,才知道文玠除了放印子钱,还开了赌场,参了妓院的股,又联合那些泼皮无赖们,在山阳城没少坑外地商贾。明儿上端着书香之家的老爷派头,暗里实在做了不少龌龊的事情。

  把这些事情与文玮一说,文玮气的眼都红了:“他这是为了钱,脸面良心全都不要了。还好十一郎发作的早,要不然咱们一族的儿郎,都会叫他给毁掉。”

  这事儿安氏能打听出来,可见知道的人肯定不会少,就怕那有心人,哪一天翻出来,那就是大事。

  文玮道:“不成,大哥那边是不能指望的,事关一族子弟的前程,我也不敢瞒着,这就去琅大哥那里,把事儿说了,也好想个应对之策。免得事情出来了,到时候再想对策便被动的狠了。五郎那边还开着书院呢,要知道文家出了这么个……谁还来山阳书院读书?待那时可如何是好?”

  结果文玮才出了门,就听外头吵嚷着,说是上回文玠的赌债未清,人家追过来要余下的欠银呢。

  文玮只得去了前头,到时,文珂正与那要债的人交涉着。

  文玮把堆在案上的欠据,还有那些用来对帐的交割了的铺面产业等契书都拿在手上翻了一翻,顿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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