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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节 祸害不单行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8186 2021-08-03 13:39

  四婶和四叔这一闹,自然惊动了祖母她老人家,文家根本不可能让一个扬州瘦马进门,也不必四婶再开口,那瘦马就被祖母给打发了出去,并且狠骂了四叔一回,祖父因儿子闹出这样没脸的事情,又是一顿骂,可儿子到底是成了亲的人了,却是不好象小时候那样,犯了错就赏一顿竹板炒肉丝的,只是祖父也没放过四叔,打不能打,关却是能关,便大手一挥,把四叔关在了书房里,禁了整一个月的足,方才放了出来。

  自许风流极受疼爱的四叔文玮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被小舅子打了不说,回来又被自家娘子差点儿扫地出门,挨了嫡母和父亲的骂不说,还被禁了足,这若是出门,可不要被同窗好友们给笑话死?

  他原本带那瘦马回来时,心里也晓得自己做的不妥的,只是挨了打,心里存着气,若是安氏能宽慰他一回,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留下那女妓,可安氏见了面就落他的脸,又闹到了父母面前,他如何再肯在安氏面前服个软?

  等方玮解了禁足,他也没回自己和安氏的院子,干脆再次出了门,这一去,又是两月多。

  却说四婶安氏后来也知道了娘家弟弟在人前打了夫君的事情,本想等着四叔回院后,好生给他赔个礼道个赚,她觉得婆母的话也有道理,两人相处,原就该凡事有商有量,自家男人做错了事,自当该好生与他说,没有把人一棒子打死的道理,这人,一辈子谁还能不犯点错?

  祖母一辈子没有女儿,安氏人品样貌又是样样出色,别说小小的北辰镇,就是整个山阳城也难寻一个出来,祖母又素疼四叔,对这个小儿媳,那真是当闺女一样疼的,因此该提点的话,句句说的语重心长。

  安氏自然知道婆母待自己的好,也把婆母的话给听进去了,谁知四叔出了书房也出了家门,干脆连着又是两个月不着家。

  那会儿祖母还没去世,四叔的生活费,那真是紧着他花用的。管着家中财务的大伯娘,自然不会与这小叔子计较,因此四叔并未回院拿钱,而是直接去帐上支了银钱,等到安氏左等右等,丈夫都没出现,着人去一打听,得,这位出去散心了。

  这一等,两人自相识成亲来的所有柔情蜜意,慢慢就成了过眼云烟。安氏很不理解,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文玮从前的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在哄骗她?明明她什么也没做,更没半分错,文玮同她置什么气?

  心冷了,意也就平了,四婶安氏先前还纠结着等四叔回来,慢慢的,干脆关起门来,过起自己的日子来。

  四叔在外头过了两个月,心里其实是极想娇妻的,原先出去也是赌气,身上的钱花的也差不多了,也到了必须回家的时候,再加上随行的小厮一劝,也就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直奔北辰镇而归。

  到了家,先拜见了父母,便急冲冲的往自己和安氏的院里去。

  不想回了院,安氏以身体不适为由,避而不见,说是怕过了病气于他,请他自去住自己的小书房。

  自己的气消了,四叔就以为安氏的气也消了,他倒是没想错,安氏确实不气了,可是不气了,心也冷了。

  四叔也是真心喜欢四婶安氏,见妻子冷落自己,当然不至于再使气败兴的同安氏冷战,便主动示好,倒也真让人在小书房里置了被褥,不过却每天买了东西往安氏屋里送。

  两人倒也不是不见面,每日的晨昏定省,也是一道往祖母的院里去的。

  因他小意了好些日子,安氏的心倒慢慢热了起来,两下里虽还分着居,倒有了点婚前小恋爱的感觉,祖母看着小儿子小儿媳有了和好的迹象,自也为他们欢喜。知道小儿子是知道错了,也就在儿媳面前为自己儿子说好话,并做主让小儿子搬回了安氏的屋里。

  因着这一场置气,两人竟是小别胜新婚,很过了些和美的日子,半年过去,安氏有了身孕,这是安氏的头胎,不只文家人欢喜,安氏娘家也欢喜的不行,女子嫁了人,夫妻感情再好,若无子嗣傍身,那好也就是个没根的浮萍,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子嗣,是女子立身的根本。

  安家不仅送了礼来,安小舅还亲自来看姐姐,安氏也是一心养胎,这怀了孕,两人也就分了床,四叔重新睡去了书房里,日子久了,在家又觉得无聊起来,可是妻子怀孕,他也不好一个人外头快活去,少不得要在家中照顾小娇妻。

  谁知他自己不出门,可却防不住别人上门的。

  这边才送走在北辰镇住了几日的安小舅,还没从码头上调了头,就见一刚近码头的船上,下来位扬州的好友,两人相见,无限欢喜,自是约了一道去吃酒。

  过了两日,到了相约的日子,四叔去了山阳城中会友,一帮才子相会,哪里少得了女妓助兴?因四叔这一向极少出门,娇妻有了身孕,心情又好,这酒,就喝高了。

  那扬州的瘦马因被扫地出门,倒也没回扬州,文家当然不会图她那点赎身的银子,还了她的身契,并她从扬州带来的两个丫鬟,也叫她一道带走了。这扬州瘦马名唤媚娘,却是个工于心计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利用四叔挨揍的机会,拿话挑的那些才子们掇弄四叔带了她家来。

  她自从文家出去后,却也没回扬州,想着再回扬州,不过是再被卖一回罢了。如今她身契在手,可是个自由身,总归好人家她也进不了门,何不就在山阳混下去?扬州的女妓天下有名,她在那里,也只平常,可这山阳城,姿色本事,比她强的怕也不多,说不定这山阳城,还是她的富贵地呢。

  因此她揣着身契,两着两个丫鬟,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也就住了下来,因山阳本是漕运交汇之地,可谓万商云集,那真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少见,这客栈中的掌柜伙信们,那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的,因此这媚娘虽是只身一人,带了两个丫鬟,一看又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她住了客栈,别人也只当她是哪个富商的外室。

  媚娘拿着文家给的那点安身银子,既有心在山阳城住下来,当然就不可能一直住在客栈里,过了两日,便托了牙行,典了处小院。

  牙行里的中人,见这媚娘之风流体态,又是独身一人,和客栈里的伙计一样,只当他是哪个富商的外室,便给她寻了个临近风月街的宅子典了,又帮她买了几个使唤的下人,媚娘见那宅子两进的小院,院里收拾的极好,虽地方不大,却有个小花园,并一处引了活水的池子,池中种了荷花,开的正好,还有处纳凉的亭子,临着池水,池边还种了几株垂柳,烟雨天里,一派江南之意。倒叫她想起生长的扬州瘦西湖来,心里满意的不得了,作价典了下来。

  那牙行里的中人也是个伶俐的,给她挑的人,她也合意。一交割了契书,遣了新买来的下人,置办好家具物什,媚娘便搬了进去。

  她一个女子,除了十多年来养父母教的那些服侍人的本事,别的也不会,再一瞧这地儿,穿过巷子,就是那瓦子妓院,客源倒也不缺,她又自信自己姿色过人,一身本事想必不比这山阳城的名妓差去多少,索性就作起了那半掩门的生意来。

  只是她自持甚高,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肯接的。刚好买来的下人中,倒有一个极机灵的,见着机会,又觉得这婿娘也实有些才学本事,倒劝她先来个卖艺,先只招待那学院里的风流学子们喝酒唱曲儿,媚娘一思量,觉得这主意妙极,她还真颇有些诗词上的才气,又精瑟律,等到这些才子们把她的名气打出去了,到时候何愁那真正有钱的富贵人物不寻上门来?

  何况山阳城的有钱人不比扬州少,即便是书院里的学生,也不缺出身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定下这一妙作,这媚娘便编了个悲惨动人的身世来,又说如今作这生意,只为讨个生活,为着生计,虽陷污泥,却也自矜,并不肯甘下贱,这才只卖艺,不卖身。

  当初随文家那看着俊美,实则没用的东西进了一次文家的门,这媚娘也晓得,有钱人家好进,这书香人家却难进,她也打消了那找个良人的心思,与其被人如丧家犬般赶出来,且不如把自己捧的高高的,多赚些银子傍身来的靠谱。再说那姓文的虽与她同行了一路,带她入了文家的门,却并未破过她的身子,她如今还是个完璧之身。

  这风月所里的女子是否被破了身,身价是全不同的。

  也是这媚娘真个有些本事,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在山阳城倒还被她混了些名气出来。

  而这媚娘因颇赚了点银子,这院中陈设用具,自身的穿衣打扮,也更上了一层楼,连接待的客人,也都跟着上了一个档次,无它,她的身价抬了,陪一场酒,要价早翻了多少倍。

  这一日文四叔来城中访友,被拉去喝酒的,正是这媚娘的处所。

  两下里一见,文玮不免惊讶,他还记得当初嫡母打发这女子出门时,给的银子颇丰,足够她安稳无忧的过一辈子的了。

  不通世情的傻四叔哪里晓得,那银子确实足够媚娘过一辈子的,但那也只够过寻常百姓家紧巴的日子,这媚娘因生的美貌,当初可是被重点培养的,一应所用无不精致,棋瑟书画请的教学先生也都是教坊里有名的。媚娘过惯了好日子,哪里守得住穷?

  好在这女子如今与他早没有干系,也便只作不认识的,媚娘心中却是对他有恨,觉得这真是个凉薄无情的,当初她看上他,处心积虑想了个法子跟了他,也不过是看上他俊美儒雅,又兼为人温柔,那一路上,文玮虽没碰她的身子,可也算关照体贴,她生在风月场所,见惯了世间男子,原还觉得自己也算是找到个难得的良人了,这会儿不碰她,也是对她看重敬爱,不欲叫她委屈的意思。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且她想着,因安小舅打了四叔一顿的原因,到时候她再从中使点手段,不怕这男人和妻子不翻脸,她再寻着机会从中挑拨一二,也好叫这男人拿着她和那嫡妻对比着,晓得谁个才是真的好。

  正做着美梦,想象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呢,不想才一进文家的门,便被四婶安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只她被撵出了门,安氏竟是连夫婿也一道撵出了门。

  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恶女子。

  更让媚娘没有想到的是,她素来以美貌自持,只当文玮娶的哪怕不是个恶婆娘,论容貌才情,怕是连给她提鞋也不配,却没想到,那安氏之美貌,便是在以出美人闻名的扬州城,那也是少见的。

  文玮无法,只得先按排她在镇上的客栈里先住下了。当时她身边也有两个服侍的丫鬟,便着人去打听那安氏的来历,这一打听,才晓得那安氏竟然是扬州盐商安家的嫡长女。

  媚娘这才心里没了底,安氏的美貌才名,那是扬州城无人不晓的。

  在那样的富贵人家长大,又被父母宠爱,从小到大娇养着的人,媚娘哪怕再自持,也晓得她不比那安氏。

  可惜安氏虽美,那脾气却不大好,大小姐哪里会晓得体贴人?这样的女子,这般对夫君,哪个婆家会喜欢?偌她将来进了文家的门,倒也不是没法子对付安氏。这女子想过的好,根还在男人身上,你便是再美再有才气,男人不喜欢,婆家不待见,那就啥也不算。

  媚娘却是打错了算盘,她只以为安氏这性子必不得婆家待见,哪里晓得文老夫人却视安氏如亲女般?也不必安氏再出手,就直接让文玮亲手打发了她。

  她原还以为文玮对她总是有几份情义的,没想到文玮因嫡母发话,二话没说就拿银子打发了她。

  这回一相见,媚娘对文玮心里岂能不恨?

  只她成长环境复杂,早养就一副七窍玲珑心,见文玮并不与她相认,也顺着文玮只作不识。

  她还是处子之身,明知道文玮并非良人,自然不会拿自己赔进去,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捞不着,她找谁哭去?戏子无情,婊。子无意,这话虽不尽然,但既是前人总结的话,总有道理。媚娘不肯赔上自己,自然就得另想办法。

  却说还真叫她想出了个好法子来,因这回文玮同来的另有四五个好友,她一个人如何招待得过来?她隔壁院里,也是同行,那院里倒是养着四五个女妓,她平时忙不过来,也常请了那家的女妓过来相帮,其中倒有个姿色不比她差了多少的,在这一带,也算有些名气。

  媚娘便打发了人去请了那家的几个女妓过来作陪。

  又寻着机会,对那几人中长的最好的那个叫丽娘的暗中叮嘱,必要灌得文玮吃醉,那丽娘还指着风头正劲的媚娘以后多提携于她,哪有不应的?再说服侍好客人,原也是她这样的人该尽的本份。

  傻四叔哪里晓得媚娘心里恨他?见媚娘待他寻常,便也往心上去,那丽娘生的一张巧嘴,不时劝酒,还真个把他给灌醉了。

  媚娘便把文玮扶到内室里,让那丽娘服侍他睡了。因文玮的酒里被她下了春药,倒成就了丽娘的好事。

  因下了药,酒又喝的高了,不到第二天的午时,这文玮必起不了床的。第二天一早,媚娘就打发了人,去了北辰镇的文家,只说文玮在她那里请客喝酒,身上带的钱只够付酒资的,然他却睡了院里的姑娘,还需得另付银钱才是,那下人,却是来文家讨钱的。

  安氏听得此事,原本被捂热了的心,这回是真的冷了。

  她这里怀着身孕,正是辛苦的时候,每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文玮倒好,竟出去吃花酒睡妓子,还叫人跑上门来讨债。

  她的脸,都叫他给丢尽了。

  因着婆母宠爱,她在妯娌间原就有些难过,大嫂二嫂没事尚且要讽她两句,满眼里看不上她的商户出身,这回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在两个嫂子面前,只怕从此都直不起腰来。

  她这胎怀的原就不稳,被这事儿一气,当天夜里便见了红。

  傻四叔文玮哪里晓得这媚娘派了人去家里讨钱的事情?醒了酒,虽心里懊恼竟和个女妓同了房,可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说自己被女人给强了?只得按下心中之气,离了这处所。

  媚娘得了文家的钱,自然也就不从他身上掏钱了,文玮出了媚娘的住所,原还因睡了个女妓深觉得对不起自己在家辛苦怀着身子的娇妻,正想回家,不想被那几个同窗又拉着他去了勺湖游玩,这一玩,又是两天没有着家。

  而老祖母文老夫人那里,也是因小儿子被人因嫖资讨上门来的事情气的不轻,给了钱,却也没着人去寻他,等到夜里安氏落了胎,第二日一早再去寻人,文四叔早和同窗游玩去了,那媚娘明知他去了哪儿,却又哪里肯直言相告?

  等到文玮送走好友,回到文家,才知道妻子被他气的落了胎,嫡母也气的在床上躺了两天。

  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娇妻,他又发誓以后必不因别的女子叫她受一点委屈的,却因他的事情而落了胎,这可如何是好。

  然安氏落胎之事,却是不能瞒着她的娘家的。

  祖母心里虽气,却又不能真的不管,等过几子身子好了些,知道也再拖不下去了,派了人去扬州给安家报信。

  安家还沉浸在安氏怀孕的喜悦之情里呢,就听到了这么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安氏的父亲安大老板能成为扬州城有名的盐商,自也不是那叫人拿捏的软蛋。他们家与文家这门亲事,虽说是他们安家高攀了,但说起来落了好处的是文家,安氏带进文家的那些真金白银的嫁妆可不是假的。原本这般厚嫁,图的难道是破自家的财?还不是盼眘女儿在文家能过上好日子?哪曾想这还没多久呢,女儿竟叫女婿给气的落了胎。

  (亲们可能会觉得单章价格高,那是因为我这一章节,几乎是别人两章节的字数呀。收费是按千字收费的,所以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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