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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节 四婶的前情往事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8046 2021-08-03 13:39

  林幼玉长舒了口气,朝着长歌璨然一笑,她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笑,如拨云见日,山花初绽。

  小郎君落坐的地方,距长歌她们也不过数米之遥,李为庸本坐在那里看着众人笑闹,偶尔插上一两句,他是学武之人,本就耳职目明,再加上刻意留意,长歌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李为庸也听了个大概。

  在长歌看着林幼玉的笑容惊叹,表情夸张又生动,李为庸不禁皱眉,旋即又暗自好笑。

  直到听了长歌刚才的话,他才知道,眼前的文家十一郎,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少年。

  这个,李文敬可从来没有与他说过,听他一口一个十一表弟,这家伙,不会真不知道吧?

  他原本还纳闷十一郎怎没坐在他们这边,而是和林家小姐一处还有文家姐妹一处,按说有文四娘在,陪林林幼玉说话,并不需要十一郎,这会儿,却是知道了原因。

  可也不知为何,李为庸觉得,自己听到十一郎是个小娘子,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欢喜。

  因时间不早,略歇了会儿,丫鬟小厮们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点心菜肴还有美酒来。

  李为庸带了葡萄酒来,大嫂的娘家陆侍郎府虽然有大宋最有名的酒坊,不过葡萄酒因原料的问题,虽也有生产,但真正的好酒却少。

  李为庸带来的,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葡萄酒,醇香甘美,十一郎尝了一口,忙给林幼玉也斟了一杯,劝道:“林姐姐,你也尝尝,这酒十分难得,按说因陆祖父家里有酒坊,我们家好酒不缺的,可这葡萄酒却是可遇不可求,我竟是头回品到这样的好酒。”

  听她这么说,四娘几人也俱斟上,都举了杯子,浅浅抿了一口,可惜并不习惯这葡萄酒的味道。

  四娘便嗔了长歌一眼:“十一郎又逗我们,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好了,我尝着,且还不如家里自酿的果酒呢。”

  好吧,歌德说过,从高鼻梁到塌鼻子之间,还有千万种鼻子,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也是常事。

  既然她们不懂这酒的好,真叫她们喝,也是暴珍天物。

  长歌干脆让雪见把锡壶里余下的酒,都收了起来:“既是你们不喜欢,我可就带回去慢慢品了,雪见,你把这酒好生收着,把咱们带来的苹果酒端上来。”

  正是爱玩的年纪,不时,小郎君那边,李文敬便踱了过来,长歌这才往小郎君们瞧去,这一瞧,不由大乐。

  天真平时是一朵楚楚动人的白莲花,不知道他底细的人,只看他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文秀如女子般的少年郎,可只要天真一喝了酒,顺间就成了一只猴子派到人间的逗比。

  只是,天真喝完酒后,舜间李逵附体的事情,也只他的家人,还有长歌金七几人知道,外人并不晓得,且天真也从来不在外头喝酒,今儿这是怎么了?土豪金和腹黑这两个家伙,也不晓得拦着。

  果然,这会儿的天真正起了身,作猛男状,一手握成拳头,呯呯拍着自己的胸,豪气干云道:“劳资在这山阳城,号称打遍山阳无敌手,凡是窥覤劳资美貌的,哪个没被劳资打的满地找牙?不是劳资吹牛,就是十一郎讲的那个什么三国里的赵子龙,劳资要是生活在那会儿,劳资也不比赵子龙差,你们以后就叫我白子龙,谁要是不叫,劳资就揍谁。”

  说着,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扔,回头也不知道冲着谁叫道:“喝酒,用什么杯子,那是金七这样的小白脸才干的事,小二,给劳资上大碗来。”

  土豪金和朱腹黑两个,都低着头,拌着肩闷笑,李文敬和李为庸也是忍俊不禁,这白大郎平时一副小受的柔弱样,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个武力值暴表的变态,可至少人家形象不变态呀,可这一喝了酒,从里而外的都成了一朵奇葩。

  只有可怜的云三公子,呆呆的看着天真小白花变身强猛男,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亲,说好的男神呢,说好的内秀羞涩俊美小郎君呢,这个拍着胸脯满嘴噘词全无形象再加上一脸胡子就成了屠夫的家伙,到底哪里蹦出来的,还我的小郎君啊。

  云三公子实在受不了,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跑到长歌面前来求安慰,扑到长歌面前,一把拉住长歌的袖子,拖着哭腔嚎道:“十一郎,你瞧大郎,这是怎么了呀?”

  还能怎么了?喝酒了呗。

  长歌抖了抖因云三这撒娇的声音而起的一身鸡皮疙瘩,冲土豪金和腹黑叫道:“腹黑,土豪,你两再让天真喝酒,别怪我等天真酒醒了,揍的你们也满地找牙啊。”

  “十一郎,我没事,不关土豪金和腹黑的事,是我要喝的,咱们男人相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自在?你又不是我媳妇,管我喝酒做什么?”

  长歌:…

  土豪金和腹黑两人,听了天真不知死活的话,都做了个同情的表情,假假劝着天真:“天真,别喝了,还什么媳妇,那是十一郎,再喝,明天满山阳城的百姓可都知道你好南风了。”

  原来,大郎真的喜欢男子?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还本有一种幻灭感的云三突然就觉得幸福敲门的如此之快。大郎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原来这家伙只是傲娇双矜持啊,原来他不是不喜欢自己。

  哦耶,从今天开始,我要为男神而努力……

  等等,十一郎,难道大郎喜欢的是十一郎?那自己……

  云三公子看看白天真,又瞧瞧十一郎,舜间凌乱了。

  十一郎到底是自己的男神,还是自己的情敌?自己到底是他的追求者,还是他的情敌?

  长歌这会儿哪里会注意云三的纠结,她觉得自己更纠结。

  别人喝醉了,直接拍晕也就是了,可是天真这家伙,一喝了酒,神鬼莫近,谁靠近谁遭殃。要是双木在,或许还有可能拍晕了这发疯的家伙,长歌左瞧瞧,右瞧瞧,也找不到个武力值能叫人放心的。

  只得叹了口气,索性不管他了。

  好在天真醉的快,醒的也快。

  只是这酒,是真不能让他再喝下去了。

  可这家伙一醉了,你不给还不行,谁抢得过他呀。

  金七和朱三两人,只好把壶里的酒都倒了出来,然后大家一起饮尽,这样一来,天真就是再找酒,也没了。

  没了酒,闹腾了一会儿的天真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傻乐,长歌知道,再过小半个时辰,他这酒也就醒了。

  倒是李文敬有些不放心,看着傻乐的天真,忍着笑道:“他这……没事儿吧?”

  金七笑道:“别理他,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咱们吃也吃了,喝了喝了,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趣,不去四处走走,消消食吧。”

  这一提议,大家立时赞同。

  本就是出来玩的,这会儿吃饱喝足,上山时的疲倦也没了,正好在山里转转,待到夕西下,便也该上山回去了。

  看白大郎闹了半响,全当了中午一餐的佐料,这会儿大家也没了初见时的拘谨,小郎君小娘子们也搭上了话,李文敬本就是个八面珑玲的人,见小娘子们听了金七的话跃跃欲试,心下不免一叹,这些小娘子们实在也不容易,平时难得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说爬到山顶已是极累了,却还是一点兴致都不减。

  十一郎不想麻烦别人,上山可以让人抬着,总不能玩的时候,也叫人抬着吧?便对四娘和林幼玉道:“四姐姐,林姐姐,你们照应着七娘和阿瑟些,此间自在,清风正好,我就不添乱了。待你们玩累了回来,我在这里煮茶相迎。”

  四娘看着长歌,第一次有些挂心起来,她又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心里想什么,嘴上也就冒了出来,皱着一双秀眉,道:“十一郎,你这腿……还能好不?近来怎也不见你寻郞中去瞧了?可有吃药?”

  七娘一听,忙给四娘使眼色。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瞧四娘的样子,倒是真的因关心才问的话,可十一郎的腿,是小三房的逆鳞,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起来,十一郎心里好受才怪。

  长歌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对四娘语气里透出的关心之意,也有些纳闷,这四姐姐今儿怎真关心起她来了?这可是几年少有的事情。

  只是别人对她施放善意,说起来又是自家姐姐,长歌自然不会拂了四娘的好意,见七娘给四娘使眼色,阿瑟则是恨恨的瞪了四娘一眼,林幼玉也略皱了皱,长歌笑道:“四姐姐不必担心,虽没请外面的郎中,药倒没断,我屋里的双影,原是师从太医署御医,医药一道,比寻常郎中还强些,这些日子都是双影帮我瞧着的,我自己也觉得好了些。姐姐快带上七妹妹她们玩去吧,让跟着的丫鬟都尽心些,山路崎岖,可别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不是玩的。我和朱三还有金七说一声,让他们远远跟着你们。”

  四娘不耐烦道:“别啰嗦了,不知道的还当你比我大呢,我这做姐姐的,还不如你周到了?”

  长歌只得苦笑,自家四姐这炮竹筒的脾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改不了了。便挥了挥手:“四姐姐快带着她们玩去吧。”

  四娘耍了一下脾气,倒又做起好姐姐的样子来:“你在这里也小心些,平安和双木都回去了,就雪见一个人,可成?偏喜儿也回去了,要不我让欢儿也留下来陪你,省得雪见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长歌道:“欢儿再留下来,你身边也没个人了,我又不四处走动,就在这里坐着,能有什么需要照顾的?你快别管我了,赶紧走吧。”

  四娘撇了撇嘴:“小样儿,还不耐烦了,成,我走行了吧。”

  长歌:……

  和这姑娘真没法儿计较。

  待人都走了,只有天真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长歌知道这家伙做了一回猛男后,准得这么傻笑上小半个时辰才能清醒,好在只要没人惹他,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便只让他的小厮在一旁守着,并不去管他。

  又让雪见拿了她的画架画笔还有颜料出来,雪见架了画架,拿出了裁好的细麻布固定在画架上,长歌执了画笔开始画底稿。

  难得出门一趟,偏自己没办法四处走动,少不得要干坐着等人回来,因此早就打算好了,寻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画幅画出来。上回给四婶画的画像她极喜欢,长歌便想着再画幅风景油画送她。

  四婶娘棋瑟书画样样精通,也是往来过几次,长歌才晓得自家四婶,竟是个真正的才女。

  不过惊讶之余,也不算得奇怪。安家原是杨州城有名的盐商,家里再有钱不过的,安氏是安家的嫡长女,家里又不缺钱,自然会好好培养。说起来,安家虽然有钱,可当初的文家以书香世家自居,安氏能嫁到文家来,即便嫁的是个庶子,若她自身条件过不硬,哪怕家里再有钱,这门亲事,也是不大可能的。要知道大宋国商贾地位虽高,甚至有商家女嫁到皇室的例子,更有高门男子,低娶商家归的,但这样的姻亲到底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当初祖父祖母那般爱惜文家的名声,若安氏自身不怎么样,祖父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四叔娶个商家女做妻子的。

  更何况四叔还是个读书人,将来若想通过科举入仕,有个商家妇,总归不是个好名声。

  而四叔和四婶之间的事情,因长歌近来与安氏接触的多了些,不免暗中打听了一下,这才晓得,两人竟然还算是自由恋爱的结合。当初四叔与四婶是在清明踏春时一见钟情的,四叔回来后,便央着祖母去杨州的安家求亲,四叔虽是庶子,可到底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生母去的又早,再加上祖母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在京城,大伯和二伯因当初的那件事情,与祖母之间,虽明面上还是好母子,但祖母的一片慈母之心,却只能落在了四叔的身上,因此四叔多次苦求后,祖母却不过,倒真着人细细打听了四婶,知道这四婶不仅生的绝美,棋瑟书画,样样出色,晓得安家是真的精心教养了的。至她及笄,安家的门槛都差点让媒人踏破了。

  祖母这才放下心来,与祖父商议,祖父原本不是愿意的,无奈儿子喜欢,祖母又从中劝了几回,等祖父终于点了头,祖母便派了人去安家提亲,安家再有钱,到底是商贾之家,安氏又样样出色,安家也不舍得这个嫡长女嫁的差了,扬州与山阳相距不远,文探花又大大有名,文家的名声,安家也是知道的。一听文家上门提亲,即便是嫁的庶子,又打听得那文四郎虽是庶出,却是嫡母一手养大的,母子感情好,那嫡母待他视如已出,安氏嫁过去,是小儿子的媳妇,不需要当家理事,她的嫁妆又丰厚,上头又有宽厚嫡母,亲婆婆早死了,文家又是书香人家,哪里还有比这更适合的亲事?

  等媒人二次上门,安家就痛痛快的应下了这门亲事,安家高嫁了女儿,这陪嫁自然丰厚,不过一年,两家便把婚事给办了,当初安氏进门,成亲那里,十里红妆,即便山阳城有的是富户,安氏婶婶的嫁妆被一抬抬如流水便的抬进文家时,也是亮瞎了多少人的眼。

  安氏进门后,祖母果然四处护着她,起初她和四叔的感情也是真的好,只是四叔是小儿子,再得嫡母宠着,性子就有些随性,虽心里大概也是顶爱四婶的,只是两人都是骄傲的个性,一个是家里最宠的女儿,嫁了人后婆婆也护着,一个是家里最宠的小儿子,新婚时自是蜜里调油的,日子久了,难免磕磕碰碰,安氏自己一身才学,自有些傲气,四叔身为古代男子,也没有让着老婆的习惯,吵了架,自色就会冷战。

  有一回四叔和四婶娘拌了嘴,气的出门游玩去了,偏去的又是杨州,和同窗们在瘦西湖上游玩,自然少不了那有名的扬州瘦马作陪,偏四叔在画舫上同瘦马相狎的画面儿,被安氏的弟弟给瞧见了,这安小舅和姐姐感情极好,见着姐夫这般,心里哪有不气的,瘦马是个什么东西?之文姐夫放着家中娇妻不管,倒跑到扬州来风流,来扬州也还罢了,竟也不晓得先去岳家门上拜望。这一气,也不理论,上前就挥了拳头。

  安小舅平日里行商,走南闯北的,自是一副好身板,他的同伴也都不差,四叔的同伴们,却都是些文弱才子,这一架,自然是四叔一方被打的落花流水。四叔因自己在外头吃酒就叫小舅子给打了,自觉在同伴面前丢尽了脸面,那瘦马却也是个有心机的,便拿话激他们。这些才子们打架不成,耍耍嘴皮给人添堵专业技能,再被那瘦马有心拿话一激,当下就掇弄着四叔争个男人的面子,把那瘦马带回家去,好好叫家里的妻子瞧瞧他的本事,是不是那怕岳家的人。

  四叔在气头上,这么一激,本就不下来台,也就稀里糊涂的,真给那瘦马赎了身,领回了北辰镇。

  安小舅舅打了姐夫,心里也知道不大妙,一回家,便派了人顺着水路披星戴月的,来北辰镇给自家姐姐报信。

  安氏知道自己夫婿在外头吃花酒,偏偏还是去的杨州,偏生还叫娘家弟弟给瞧见了,心里原就觉得丢脸,安小舅又没敢和姐姐说他打了姐夫的事情,安氏原正等夫君回来,给她道歉呢,不想良人是等回来了,可良人身边却站着个柔美如花的小娇娘,这一下,安氏当场就翻了脸,把个夫婿和那美娇娘,都给扫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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