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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节 天真的愁怅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5123 2021-08-03 13:39

  长歌到底没有参加李太太的寿宴。

  朱三郎和李文敬都去了京城,参加来年春闱,金七郎和八郎暮歌也去了京城的喜来登学习。白大郎只身一人去了李家,等了半天不见长歌,便问李为庸:“怎没见文十一来?”

  李为庸咳了一声,倒不是他没想到请长歌,只是一想到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跟着文家嫂嫂去后院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她的样子,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郎了。可是请来和这帮子男大人坐在一起,李为庸觉得心塞,所以干脆没有给长歌单独发贴子。

  他却留意了文家打发人送来的贺礼,显见是用了心的,心知若是文家大嫂备的礼,必不会是这些东西,便知道是长歌的手笔了,想起来,她到底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所以才会重视给母亲的寿礼,嘴角不由上扬。

  李为庸被白大郎这么一问,笑道:“非是我不想请她,实在是不便。”

  天真虽然天真,却也并非一点人情世故不懂的,想了想,也觉得李为庸的顾虑颇有些道理。只得作罢。可想起昔日一起玩闹的好友,如今就他一个人了,不免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和李为庸说了几句,李为庸还需要陪着父亲招待客人,白大郎自己坐了片刻,也没参加午宴,打发了小厮跟他父亲说了一声,便去了文家找长歌。

  长歌正在盘点各家送来的年礼,造册入库,虽说嫂嫂接了管家的事情,但长歌也舍不得让她劳理,但凡有时间,也会搭手的。

  除了白家,朱家,金家,林家,四叔四婶那边,还有知府府上,他们家送的年礼,也就只有北辰镇的本家了。

  虽说族里都传他们小三房和小二房不和,可作为晚辈,该送的礼,他们这边并没有省下,只是比着给小长房和小四房的礼,小二房不过面子上的情份罢了。

  小长房那边,因为小崔氏和他们这边合伙开铺子的事情,且小崔氏分了六百两银子的分红,这年礼回的很是过得去。小四房的事务都是杨姨娘打理,因着文玮安氏同小三房走的近,杨姨娘的礼备的比小长房还丰厚些。而小二房那边,他们送的薄,小二房回的亦是面子情。

  倒是长歌单独给四娘锦华的两匹云锦,一套十二件的红宝石头面,锦华并未肯收下,给退了回来。

  那也是长歌想着锦华翻了年四月里就要出嫁,她借着年礼,单独给她的添妆,锦华看到这是她单独给她的,也该心知肚明才是。却是不肯收下。

  长歌见到这东西被退了回来,也只一叹罢了。

  四娘出嫁的时候,她当然也是要去的,他们两房虽说已到撕破了脸的程度,却也不过是各自心知肚明罢了,还没有闹到连外头都晓得的程度。之所以趁着年礼,送四娘这些东西,也是因为到时候家里堂兄妹们都会各有添妆,但也只会是些兄弟姐妹间的小玩意儿,她送的这些东西太过打眼,到时候反让堂兄妹们不舒服。

  而如今小二房被她害的几乎算是倾家荡产的,惟有二伯娘的陪嫁,还有祖宅,其它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大家子人要养活,二郎离歌秋闱又失利,二伯文玠被打成重伤,到如今都没有养好,虽死不了,可也活的不痛快。二伯娘李氏,只怕恨死了他们小三房的人了。如今还能维系着面上的情份,彼此有个礼上往来,不过是因为文玠的那些事情若翻出来,她们小三房这边虽有不敬长辈不顾族人之嫌,可小二房的文玠涉及青楼生意,放高利贷盘剥,又打起死去的弟妹的嫁妆,盘剥亲侄子侄女的财产,这些丑事,只怕一样都瞒不下去,文玠半死不活,当然什么都不怕,可惜他还有儿女,二郎离歌想争前程,名声就坏不得。这些事情闹出来,坏的不只是他们小二房一房的名声,整个文家的名声就都坏了,如此得罪了族人,他们小二房子只怕连个立足的根本都没有了。再则四娘还没有出嫁,依着文家,到了婆家也还有些底气,毕竟如今能给他的陪嫁实在有限,若得罪了族人,将来再没有个家族依仗,在婆家的日子要怎么过?

  长歌想到小二房,心里说不上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她当然不是圣母,行事与人为善是原则,可若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去反击,实在也不是她的风格。

  不过是敬我者,我恒敬之,欺我者,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便打回去罢了。

  李为庸早就剪了文玠的羽翼,打他把到了烂泥里,长歌并不怕他还有什么后招,小二房若还有什么办法对会他们小三房子,也只剩后内宅的阴损,如今他们一家子搬出了北辰镇,陆氏的门户看的极严,家里所用的仆众,都是从前的老仆,一些新买的仆人,不过是些打杂的,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一家子血脉亲人,最后落得如此,而原因,皆是因为贪心而起,不是不叫人唏嘘的。

  阿桃跟着嫂嫂陆氏去李家做客,阿梨就在这里帮着长歌收拾送来的年礼。长歌得了白大郎过来拜访的消息,交待了阿梨几句,便去前院见人。

  看到垂头丧气的白大郎,长歌讶异:“这是怎么了?”

  两人也有几天没见了,白大郎道:“土豪金去了京城学习生意上的事情,腹黑过了秋闱,得了好名次,先生也说他春闱有些把握,如今去了京城,说不得回来就是新科的进士老爷了,汇通物流那里,我也帮不上忙,都是二郎在管着,十一郎,你说,我是不是顶没用的?”

  长歌默了默,从前风一样最不知愁的少年郎,也成了个有心思的人了。

  却也谈不上什么为赋新词强说愁。

  “天真,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长歌不答反问。

  白家和漕帮,扯不清的关系,今儿是李太太的四十大寿,天真这会儿,应该在李家作客才是。

  不管白家二郎有多能干,天真到底是白家的长子,这种人情往来,白家大叔多是带着天真去应酬的。

  天真苦笑道:“哦,原是往白家贺寿的,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想着反正我爹还在那里,我便真接离了席,在街上转了转,又没个地方去,所以过来寻你呢。”

  “那就是还没吃饭?走吧,去我屋里,我让厨房里给你做几个菜来。你想吃什么?”

  看着眼前从前莲花一样又白又纯的小中二,突然间改变画风,走起幽怨的路线来,长歌表示她略有些不习惯。

  大概是看到长歌,心情总算明朗了些,一听长歌提起吃的,这家伙马上满血复活,道:“秋天时来的那回,刘妈妈做的雪花蟹,又香又漂亮,我想了好多回了,能做不?”

  长歌一把掌掴到他背上:“雪都下了两回了,你跟要我吃蟹,你要不要天上的龙肉?我给你来一盘子?”

  天真嘟了嘟他那鲜嫩娇艳的唇:“对哦,现在是冬天了,哪里来的蟹?我就是随便说说,反正刘妈妈做的东西都好吃,你看着随便上些就是了。”

  这些天刘妈妈也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哪有时间给他做吃的?长歌道:“上回我让刘妈妈腌了些酸菜,刚好家里有些新鲜的羊肉,我让人片了片儿,给你烧个酸菜羊肉火锅好了,再加点干辣椒,又酸又香,这个天儿吃,刚好。”

  天真没吃过什么酸菜,可长歌的嘴最叼的,她说好吃的,一定差不了。自是连连点头。

  长歌吩咐下去,两人去了她院里的小书房里,进了屋,两人都解了外罩的棉袍,屋里放了碳盆,暖和的很。长歌让人上了茶,两人在罗汉床上坐了,长歌这才道:“就是因为金七他们几个不在,你不开心了?我好象听你家二郎说过,你如今县学里也不去了?”

  白大郎点了点头:“嗯,金七他们不在,我读书也不过是图个识字罢了,考了秀才,已是我祖上积德了,难不成我还指望和腹黑似的,将来做个进士老爷不成?连我阿爹都说,书读得成读不成不说,我也不是做官的那块料,从前我还想过考个武进士呢,可又觉得,如今国泰民安的,当武官也没什么意思,这就休了学。”

  长歌默了默,天真可贵的,就是他性子里的纯净,可人不能永远长不大,虽然长大,其实并不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情。何况以白家在江湖上混到现在的地位,其中艰辛不必说的,同是白家儿子,他还是长子,没有把什么责任都压在他弟弟白二郎身上的道理。天真,他也该到了学会担起责任的时候。

  “天真,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大郎愣了愣,抬起头看着长歌:“想法?十一郎你是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是吧?”

  长歌点了点头。

  白大郎苦恼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我爹和二弟的,可你看,我除了打架厉害些,别的真是什么都不会,你还记得杨州的云三吧?我听二郎上回提起来,连他都因着荫恩,如今做了个小官了。我这里,还什么都不成呢。其实吧,我也不是不想做事,只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算了,反正以后你和土豪金还有腹黑不会不管我的,你们厉害就成了。”

  这家伙,他倒是心宽。

  长歌笑了笑,道:“能打架,武力值强,这难道不是本事?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罢了,比如金七会做生意,腹黑读书厉害,我主意多,你能打架,咱们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罢了。扬长而避短,把自己擅长的利用起来,就能成事,不是有一句话,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天真可不要枉自菲薄。你如今既不读书了,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事儿,我想着,年后刚好有事,需要你帮忙呢。你弟弟白二郎忙着汇通物流的事情,指望不上他,何妨他做的挺好的,我也不想让他再另管一块事情,不如交给你来做。”

  天真一听他也能有事情做,眼睛一亮,巴巴看着长歌:“什么事?十一郎你放心,我肯定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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