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还在做着最后的动员,因为这个我枪现在的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打的不太远,太远了就没有多大的威力了,而且间隔时间很长,所以一定要在一定的距离内才能开枪,否则早开枪或者晚开枪都会造成失败的下场,为此他专门做了个哨子,这些士兵经过他的训练,如果他没有吹哨子,就算敌人的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开枪,就是这么的遵守纪律。
庆格尔泰举刀出现在队前,眯着眼,看到远处那已经列好了队伍的神机营。
鼓声在震荡,那巨大的鼓声,响彻了云霄,庆格尔泰的热血也随之沸腾起来。
眼睛变得血红,手上的青筋爆出,手中的长刀刀刃下指,寒光闪闪。
他的手缓缓动了,手臂向前,刀尖前指,刀尖的方向,恰好指中了对方旗上。
“杀!”宛如野兽一般的低吼自庆格尔泰的喉头传出来。
随即,他缓缓催动了战马,战马嘶鸣,四蹄缓缓动了。
身后的的瓦刺铁骑随之而动,战马走的很快,宛如闲庭散步一般。
可是接下来,马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庆格尔泰为首的瓦刺铁骑开始驰骋起来,爆发出席卷一切的威势。
马屁带起来的气流迎面而过,刮得脸上生痛,这种感觉,却让庆格尔泰有一种久违的痛快之感,他策马狂奔,一千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渐渐的散开,马蹄狠狠敲击在青石砖上,那马掌与地面碰撞,锵锵作响,仿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耳中只有鼓声、马蹄的脆响,这千人发起的冲势,连天地都不禁为之黯然失色。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无数的长刀高高举起,犹如火焰一般,朝着前方不顾一切冲杀过去。“杀!”
庆格尔泰热血沸腾,大吼一声,手中长刀狠狠斩落,同时一拨马头,斜斜地驶向了骑阵的侧方。
“杀!”
瓦刺铁骑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庆格尔泰继续往前冲刺,锋利的刀刃组成了快速移动的刀阵,破开了秋风。一只只血红的眼睛,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神机营的阵形,甚至可以看到阻隔在他们面前的铁菱角。
庆格尔泰此时没有出现在阵眼处,而是飞马在骑阵的侧面,他有预感,对方的神机营开射击了。
八十丈……
庆格尔泰的眼睛都要龇开,根据经验,神机营应该会发起第一次射击。因为在边境的时候,每次对战一般都会这个距离,敌人就会然后四处开枪,然后开完枪之后就只能任他们宰割,这么大的距离对他们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只是有些倒霉蛋会被打中。
只是……
他失算了,对面的神机营,宛如木头一般,一动不动,任由他们闯入八十丈的禁地之内,庆格尔泰一时呆住,这才发觉,这支军马不同。
他冷笑了一声,不由放声大笑,随即驰骋着跟随这铁骑组成的洪流,继续突进。
七十丈……
仍然没有动静,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前方爆发出来的危险,仍然没有动。
庆格尔泰眯起了眼睛,他开始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并不是没有与明军的神机营交锋过,神机营在八十丈必然射击,随后至二十丈内开始崩溃,这几乎是神机营的作战规律,可是,对方为何还不射击?
六十丈……
庆格尔泰已经有些不安了。
五十丈,何止是庆格尔泰,其余的铁骑也不由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为何他们还不射击?
瓦刺铁骑的阵形在奔驰之中开始收缩,他们的方向是那二十丈宽的阔地,冲进那里,就是胜利。
骑术精湛的铁骑在聚拢的过程中,并没有丝毫的凌乱,恰恰相反,当这骑军凝聚成了一团的时候,这冲刺发出来的气势更胜。
“第一列,准备!”
在铁骑如狼似虎冲杀而来的时候,众人没有害怕,眼中只有平静,如果换做以往的军队,只怕早已开始阵列凌乱了,在战争中只有奋勇向前才能最大的可能,保证你活下来,如果后退那绝对是死亡在前面向你招手,因为敌人不会放回你的队友也会把你踩倒踩在脚下。
面对敌人的接近,夏春秋目视前方,手里面全是汗水,别人不紧张他紧张呀,他可关乎这些军人的性命,还有大明的名声,如何不紧张。拿起了哨子在嘴中吹了一声,众人平举起了火枪。
之所以没有选择在八十丈射击,是因为八十丈太远,火铳的威力并不明显,更重要的是,这么做会让战马渐渐适应这种火铳的响动,不能起到致命的效果。就算是他们改良过的火枪,也不能只有在三四十丈内才能保证绝对的杀伤力。
此刻他们已经感觉到骑兵所带来的劲风,他急速地吹了两声哨子嘟嘟。
一排的军人面色冷静喷开了一枪,然后迅速推向第2排的蹲在第1排的位置,迅速开枪,第2排打完迅速推向第3排,再迅速开枪,第1排装弹完毕。然后周而复始接连不停。
巨大的火铳声,顿时让战马受惊了,还没等战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即便有无数铅子、铁片、圆弹扑面而来,最前的数十个骑兵顿时被打成了筛子,栽倒落地,而受惊的战马此刻也不安分起来,前队无主的战马转身就逃,恰好撞到了后队冲杀而来的骑兵。
“砰……”骨肉的拍击声传出。
整个瓦刺骑兵的队形不由一顿,无数人血肉横飞,队形开始凌乱起来。
庆格尔泰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事实上,他久知神机营的战法,可是不曾想到,眼前这整齐划一的射击,居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威力。
“杀!”他咬了咬牙,此时也顾不了许多,开弓没有回头箭……
许多骑兵坐下的战马明显的开始不安和慌乱起来,有的战马甚至索性不听坐上骑兵的命令从侧面要冲出骑阵中去,而后队呼啸而来的铁骑很快将他们撞翻,整只铁骑的冲刺力,明显的放缓了许多。
人仰马翻,损失已经到了庆格尔泰都不能接受的地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神机营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竟这般强大。
他不明白的是他以前见的那些火枪兵都是没有正规训练的那些或骑兵那些兵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只会盲目的开枪,开完枪后只有想着候车,结果枪根本对敌人造成不了太大的杀伤,你跑你跑得过马吗?然后他们认为这种枪不如他们的冷兵器和弓箭,但是他们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在进展之中,热武器是绝对的杀伤力。
况且众人已经针对对方的长处而制造了对他们又害的地形和对自己有利的地形。
众人还在有条不紊的射击着,但是敌人越发接近了,还有15丈10丈。
距离这些南狗们还有十丈的距离,他相信这些人必会崩溃,这是瓦刺人作战的常识,几乎没有任何的例外,尤其是在对对方神机营的过程中,庆格尔泰清楚的知道,只要再往前冲一冲,就能胜利。
瓦刺铁骑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可是骨子里的勇悍,仍然促使他们继续冲刺,只是一拨又一拨的人在随着火铳的射击应声倒下,让他们的心中升起了几分阴霾。
马脸都快贴到他们脸上了,他们竟然还是面无表情,眼中丝毫没有带着意思,害怕的神情仿佛像一个机器。
骑兵经过这轮冲锋,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谨慎的人马还是躲在后面没有受过伤的,但是他们的胆子已经吓破了,还有10丈多,这是活动最具威力的射程,一枪打下去那散弹简直像身子一样全面覆盖,砰砰砰砰砰。一下下去,面前的人马简直变成了筛子,马嘶人叫好不残忍。
脸上身上全是血洞,他们不可能活下来了,就算他们活下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因为他用的是细铁砂打在人的身体里,别说这个时候就算后事也很难全部取出来。
不少被打中的战马开始刺痛,他们四处奔跑,阵型已经乱了,上面的骑兵无法控制,他们一个个被甩在马下,硕大的马蹄踩在他们的身上,成为了他们,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声呐喊。
多少人被踩得骨断筋折他已经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南人在他眼中懦弱无比的南人竟然失败了,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情况一直失败,他感觉自己一定是做梦。
他大声嘶吼的冲上去,剩余的几人皆是他声音边的卫兵,也就是他的亲兵,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子,走吧将军,咱们没机会了,不我不相信冲,只要冲到他们面前,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他已经疯了,其实他们获胜是以一定投机取巧的。首先对方不了解他们,把他们认为还是战场上那些见过的平常的火枪兵认为不堪一击。
一次选择的地方只能用于正面冲击,而不能用于两次冲击,是他们最大的失败点之一。
在其次就是过于轻敌,过于相信自己。
而对方做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又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战,焉能不胜。
看到他自己手下的兵马,他明白自己回去恐怕也无颜活着了,面对众多人怀疑的目光,他回去如何能再次独领一支兵马,啊,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朝着对方的首领,也就是夏春秋杀了过去,他相信如果自己把这个男人的头颅砍了下来,对方的人马一定会散乱的,而且这个男子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个书生罢了。
他骑着马疯狂的奔驰,大喊大叫,眼看就要马上刺到夏春秋了,夏春秋平静的从腰中抽出了他那只随身携带的短火枪。朝着他喷喷两枪,直接穿过了他的脑壳儿,带起了一团血花。
他彻底的失败了,他这是他脑海中最后的印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至死他都不相信他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