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旨意之下,十郡臣服!
长安。
勤政殿。
“恭喜陛下!天佑大汉啊!张颌将军和鞠义将军出征数日,荡平雍州十郡,王师已凯旋而归!”
殿内。
兵部尚书徐荣喜不自胜,高声禀报。
此战作为兵部尚书的徐荣虽然未曾领兵一线作战,但后勤调度,一应出自兵部之手。
所以他也是与有荣焉,兴奋在所难免。
“陛下的用人,从未出错过,二位将军得胜,想必早在陛下预料之中。”
“我长安军战必胜、攻必克,何人可挡?今日雍州已定,臣以为当挥师讨伐,平定天下各郡,光复我大汉河山!”
“臣附议,待王师归来,臣以为陛下当亲率三军,平定天下乱局,使诸侯尽皆臣服也!”
传回来的军情封封都是捷报。
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因此徐荣之言,并未在朝堂上激起任何风浪。
六部群臣,均已得知长安军大胜归来的消息了。
而且说是数日,其实攻克雍州十郡的时间,满打满算就用了一天而已!
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了往返行军的赶路上。
高坐龙椅上的刘协听着下方文武群臣各有言辞,兴致高昂,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闪电战固然好用。
但也是有其局限性的。
就拿此战来举例子。
张颌所部平虏营以及鞠义所部先登营。
为了贯彻刘协定下的作战方略,不计伤亡,不顾生死,这才能有一日下十郡的战绩。
但在这一日下十郡的辉煌战绩背后。
却是死伤超过三成,此战负责佯攻的两营将士,负责突袭各郡太守府的两营将士,哪个不是九死一生?
四万大军,活着回来的只有三万人!
这三万人当中,还有半数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
而且这还不是关键问题所在。
常言道:慈不掌兵。
若极高的战损比就能一统天下州郡的话。
刘协当然愿意付出这份代价。
然而事实却是,即便是攻下了雍州十郡。
由于并未占领城墙、城楼,加之平虏营和先登营人数有限。
即便控制住了各大太守府,局面仍旧是僵持。
因此刘协在经过短暂思考后,就下令长安军席卷各郡财宝、珍奇,回师长安了。
至于各郡太守及其麾下官员,除却少数不开眼自寻死路者,均秋毫无犯,留在原地。
长安军此行除了携带战利品外,不带任何一个俘虏!
不带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带了没用。
雍州十郡,本地豪族、士族未伤元气,那么即便刘协能将十郡太守尽数绑缚到长安来请罪,扔进天牢。
他们随时就能推出一位代表郡内豪族、士族利益的新太守。
这便是闪电战的弊端了。
能一击奏效,完成斩首行动。
却也会造成己方损失过大,并且无法控制全局。
不过弊端虽在,闪电战该有的好处。
刘协也充分得到了,一点没少。
平虏营和先登营王师回城后。
在刘协下令后,长安方面,又一道旨意送往了雍州十郡。
而这一次的旨意。
和此前别无二致。
凡雍州地界官员,不分属地大小,主官于一月之内,必须来长安城觐见天子。
若有不从者,以叛逆视之。
长安军必出征讨伐!
圣旨还是那一封圣旨。
但效果却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长安军破太守府而入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在数日之前。
此刻圣旨再度天降。
雍州十郡内,再无一人认为天子此言是在说笑!
不出数日。
武都郡太守携带亲兵数百,前往长安觐见天子。
据传言,武都郡太守被天子请入皇城,相谈甚欢,甚至还被天子留宿宫中,抵足而眠。
又数日后。
安定郡太守不光带上了亲兵,甚至还带上了父母、妻女,前往长安觐见天子。
同样受到了热情招待。
仿佛一月之前,挟持了雍州十郡太守的长安军并非出自长安天子调令。
一时间长安天子的名声在雍州十郡境内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好。
随着武都郡太守和安定郡太守的开路。
各郡太守纷纷前往长安朝见天子,其中甚至包括了新平郡太守张先!
十郡太守觐见天子后。
天子派出长安军军中将领参与雍州十郡军事部属。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
在军事层面上,雍州已落入刘协之手。
至于经济层面和社会阶层上的掌控,刘协并不着急。
徐徐图之即可。
若是操之过急,将雍州的本地豪强和士族逼到了其他诸侯麾下,那就不是好消息了。
毕竟强如历史书上的曹老板。
在一统北方之后,同样被豪强、士族不断坐大的问题而困扰。
到了曹丕这一代,由于能力有限,更是确立了九品中正制,彻底和世家、门阀共天下。
足可见这股力量,绝不容半点小觑。
十郡臣服。
刘协数月之前定下的着眼当下,先行掌控长安城所在的雍州之策,可算大体成功了。
从今日起。
天下诸侯,再也不可能不经过雍州十郡,就轻而易举的陈兵列将于长安城下,公然叫阵,企图破城了。
毫无疑问,这是为长安城加上的一道保险。
搞定了眼下问题。
刘协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袁绍身上。
冀州袁绍展开大清洗,并欲重新起兵,再攻长安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在冀州有众多锦衣卫充当耳目的刘协。
既然你袁本初蹦跶的欢快。
那就先拿你开刀!
表彰完张颌所部平虏营,鞠义所部先登营后。
刘协携带禁卫出宫,此行目的——长安天牢。
“陛下,你总算来了,罪臣等您,等的好苦啊!”
长安天牢中。
蓬头垢面的袁术热泪盈眶,跪地喊道。
看他这模样。
若是有不知内情的人在此,恐怕还以为这是哪位心怀汉室的大忠臣呢。
“不哭,不哭,朕这不是来了吗,朕这次来,就是来还你自由的。”
刘协笑眯眯的看着袁术的表演,还责怪天牢狱卒:“你们是怎么办的事?袁公路乃袁家嫡系,世代有功于社稷,你们怎可让他住在这等污秽之地,即便是看管,至少也要保证衣食无缺,住所洁净啊!”
狱卒被天子斥责,惶恐不已,连忙请罪。